那個朵拉打翻的。”聽到這裡,達爾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達爾稍稍放鬆下來後,又好奇地問:“小姐是聞出了那藥裡有毒所以才故意引得那朵拉對您出手嗎?”
罕古麗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睿智:“沒錯,達爾。當那個丫鬟端著藥走進院子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所以我當時特意往後靠了靠,想要進一步確認那藥是否真的有問題。果然,當那個丫鬟快要靠近我的時候,我確信那藥裡含有劇毒。
然而,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來。於是,我決定冒險一試,去撞擊朵拉。幸運的是,她正如我所料,並沒有讓我失望。就在那碗藥即將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朵拉推了我一把,而我也就順理成章地撲向了那碗藥。”說到這裡,罕古麗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慶幸之色。
拜爾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小姐啊,此舉實在太過兇險啦!萬一不慎被旁人察覺,那結局簡直無法想象啊!往後您切不可再如此涉險了!”
罕古麗微微一笑,輕聲應道:“好的,我明白了,下次定當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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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婢女滿心關懷之情,罕古麗並未表現出絲毫厭煩,內心反倒湧起一股感激之意。身處這片全然陌生之地,能信得過得也就僅有身旁二人罷了。
待聽完自家婢女所言後,塔吉嬤嬤滿臉驚愕地道:“照你這樣說,莫非罕古麗僅憑氣味便嗅出那碗湯藥有毒不成?”
婢女頷首作答:“沒錯,並且奴婢還從她們交談之中推斷出,罕古麗雖說並不會醫術,但她卻很懂藥理,而且嗅覺也異常敏銳,何種藥物只需一聞便可知曉。”
嬤嬤略微思考過後,點頭贊同道:“的確如此,她們村落以栽種草藥為生計,故而即便是不通曉醫術,對於各類草藥氣息亦頗為敏感。”
丫鬟:“而且奴婢還發現,她們主僕之間似乎並無主僕之態,反倒似一家人一般親密無間。”
“你是說,她對待自己的丫鬟不似主僕,反而更像親如姐妹?”另一人驚訝地問道。
丫鬟連連點頭稱是:“正是如此!若換作其他秀女的丫鬟,豈敢如此與自家主子說話?然而在她們交談的整個過程中,罕古麗毫無半點主子的架子。”
先前被燙傷的那位丫鬟插嘴道:“或許是因自幼一同長大,故感情更為深厚吧。”
嬤嬤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即便自小相伴成長,情誼深重,但主僕有別,這身份地位的差異亦應時刻銘記於心。無論何時何地,主便是主,僕終究只是僕罷了。”
此時,負責打探訊息的那名丫鬟彷彿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正欲開口,卻被嬤嬤厲聲喝止:“休要胡言亂語!”
原來,她所想之事,嬤嬤早已心知肚明。
是的她們都想到了,罕古麗很可能就是頂替入宮選秀的,但嬤嬤心裡更清楚,此事不能聲張,也不能說出口,因為罕古麗才剛剛救了她一命。
所以這事一定不能說出口,被燙傷那個丫鬟看著姐姐和嬤嬤的對視的眼神,她很想知道姐姐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但她也清楚宮裡的規矩,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所以她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嬤嬤反應了一下便開口道:
“也許是因為這罕古麗太過愚蠢天真,亦或是她過於輕信他人,才會對自己的兩名丫鬟這般深信不疑。”
前去打探情況的丫鬟聽聞此言後,立刻心領神會地附和起來:“是啊,嬤嬤所言極是,都是奴婢太過愚笨了。”
嬤嬤目光空洞地凝視著窗外,似乎心中正思忖著什麼,過了許久才微微點頭,並輕聲說道:“嗯,你們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