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啊,其實是尚書心甘情願地主動站出來替丞相揹負黑鍋。如此一來,雖然尚書自己倒下了,但只要丞相依然穩坐高位,那麼就算尚書身故之後,其留下來的族人也能夠獲得丞相的庇護。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想必是那位丞相壓根兒就沒有對尚書的族人施以援手和保護,以至於他的兒媳婦不得不前來喊冤叫屈!”
聽到這番話後,另一人不禁面露疑惑之色,緊接著追問道:“既然他們之間存在著姻親關係,那麼這位兒媳婦究竟是誰呢......?”
這時,又有一人接過話頭說道:“這位嘛,自然是跟丞相府扯不上什麼直接關聯啦。實際上,是尚書家裡的女兒嫁到了丞相府上!”
然而,新的疑問很快又冒了出來,只見一人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道:“既然是尚書的女兒嫁給了丞相府,那按常理來說,她理應想方設法地幫助孃家人才對啊。可為何現在卻不見她有所行動呢?”
對此,旁邊一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搖著頭回應道:“哎呀,這其中緣由誰又能真正知曉呢?興許是她自己害怕招惹麻煩上身,所以選擇明哲保身;亦或是即便她有心想要幫忙,可在丞相府里根本就做不了主吶!”眾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同,一時間議論聲四起,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圍聚在四周的老百姓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嘈雜的議論聲猶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宮門口處,那個可憐的女子已然捱過了整整二十板的重刑。此時此刻的她,身軀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彷彿是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般。
然而,儘管遭受如此酷刑,她卻依然緊咬牙關,哪怕已經咬破了嘴唇,雙手握住凳腿也因為太過用力,而導致雙手的指甲都破裂流出鮮血,可即便是如此,她任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呻吟或求饒之聲。
這一幕情景,就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太監都不禁為之動容,心中暗暗生出幾分惻隱之意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再這樣毫不留情地打下去,這個女子必然會命喪黃泉。
想到此處,太監不著痕跡地向正在行刑的兩名禁軍遞去了一個隱晦的眼色。那兩名禁軍也是久在宮中行走之人,自然瞬間就心領神會了他的意圖。於是乎,接下來的最後十板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前面所打的並無二致,但實際上這二人都暗自收斂了許多力道,下手明顯要輕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