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找喻潤。
工作還是很忙,民宿裝修接近收尾,孔安槐經常忙得腳跟不著地。
她的生活仍然一成不變,只是除了這幾天晚上又開始做那個關於背影的夢。
再一次見到喻潤,是因為公事。
攀巖大賽的一次例行彙報程序的小會,民宿因為裝修進度被邀請出席,杜溫茂也一起跟了過來。
說起這個杜溫茂,孔安槐發現自己以前真的都太小看他了。
他完全沒有再提那天啟動會上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在她面前再提過喻潤,他還是和孔安槐保持著彬彬有禮的距離,上次摸頭事件彷彿只是意外。
但是他自動請纓做了這次攀巖大賽的撰稿人,據說開價開的很低。
用的藉口非常一言難盡,他說既然教授的兒子投身於攀巖事業,他也想一起出份力,說的好像自己是喻潤親哥哥一樣。
孔安槐雖然不齒杜溫茂的人品,但是杜溫茂既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同樣的不再提起,公事公辦,做完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合作就行了。
可是杜溫茂顯然不是這樣打算的。
參與這次例行彙報的人不多,上次那個撞到喻潤槍口上的副會長,喻潤,孔安槐,杜溫茂,還有兩個助理,以及之前在飯桌上喻潤很尊重的那位中年人。
一共七個人,一張會議桌。
杜溫茂選擇坐在了孔安槐邊上,手裡拿了厚厚的一疊資料。
孔安槐皺了皺眉,她不知道一個宣傳撰稿人有什麼理由需要參加這次例會,但是杜溫茂剛才坐下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讓她本能的感覺到不妙。
她看了一眼一直抱胸低頭的喻潤。
她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會議室進進出出各種人,發出各種動靜,他都沒有抬過頭,只有那個中年男人進來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幫那位男人拉了椅子寒暄了兩句。
這一眼,孔安槐就幾乎認定,他應該又失眠了。
眼睛紅,臉色不好。
孔安槐低頭,又看了一眼看起來志得意滿的杜溫茂。
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來彙報工作的樣子,倒像是抓住了誰的把柄,按耐不住洋洋得意。
拿著筆的手緊了緊,孔安槐細長的眼睛有了些冷意。
能讓杜溫茂這樣耿耿於懷的物件似乎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現在正面沉如水的坐在她對面。
可能感知到孔安槐正在看他,喻潤也抬頭。
兩人對視。
他的眼底有血絲,眸色漆黑,看不出喜怒,略薄的嘴唇抿起,舌尖頂住腮幫,侵略性十足。
最先別開眼的還是孔安槐。
他們一週沒見,這一週孔安槐每一個白天,都在做自己熟悉的,有安全感的事情,理智回爐,告訴自己這樣做沒有錯。
然後每一個晚上,都重複著夢到那個冬夜喻潤轉身而去的背影。
週而復始,像是沒有終點的輪迴。
而這個輪迴,在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變成了終點。
孔安槐讀懂了喻潤的表情,和七年前ktv她第一次拒絕他的時候一樣,他沒打算放棄。
七年前,她說她不喜歡他,他沒放棄,卻敗在了她不夠喜歡他上。
七年後,她仍然拒絕他,但是他這一次,顯然沒打算放棄。
☆、第二十八章
除了孔安槐因為喻潤剛才那一眼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之外,整個會議的過程很順利。
喻潤的進度彙報被放到了最後, 他彙報的內容很簡單, 主要還是定線進展以及他負責邀請的一些專業嘉賓的進展。
前面都還算正常, 只有在他提到邀請張鈞赫的結果的時候, 杜溫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