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居然一回來就要送死!自由攀巖聽說過沒?”一杯紅酒下肚,喻澤的眼眶都紅了,“我算是知道他的畢生願望了,他的願望一定是先氣死我爸爸再氣死我們全家!”
孔安槐有點尷尬,她剛才急著開門電話還沒掛。
拿起手機貼在耳邊,果然那頭的喻潤也沒掛,她都能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然後在孔安槐心虛的喂了一聲後,喻潤很緩慢的交代了一句:“轉告喻澤,我打算先氣死她再氣死她全家。”
然後電話就掛了。
只留下很少會如此尷尬的孔安槐,站在原地抿了抿嘴,跑去酒櫃又開了一瓶紅酒。
“喝吧喝吧。”開了一瓶貴的推了過去,孔安槐頭痛。
喻潤是個危險人物,他能讓孔安槐這麼冷靜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荒而逃,也能讓喻澤這樣有母愛和包容心的人,分分鐘都想掐死他再自殺。
而這個危險人物回國了。
還是回h市。
一回來就帶來個重磅炸彈。
自由攀巖……這個詞孔安槐前幾天搜尋攀巖的時候剛剛查過,字面意思就是不借助任何保護器械,只靠自身力量的攀爬。
再白話一點就是徒手攀峭壁,安全帶都沒有,直接爬。
她剛才聽說喻潤回國說了什麼來著?
歡迎回家……
神他|媽|的歡迎回家!
身邊還有個喝著酒正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的喻澤。
孔安槐忍著抽痛的額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剛才電話裡是個男的?”喻澤覺得自己可能氣出幻覺了,居然會覺得凌晨打電話給孔安槐的男人聲音像是喻潤的。
看來喻澤沒聽到電話裡的內容,孔安槐鬆口氣,斜眼看她:“你現在有心情八卦我了?”
喻澤果然被立刻帶偏,恨不得把酒杯整個塞到嘴裡:“怎麼辦啊,我爸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都要愁死了。”
“他不是退役了麼?為什麼又要爬了?”孔安槐家裡廚房就是個擺設,翻了半天,從冰箱裡拿出一包榨菜權當下酒菜,被喻澤很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說是和攀巖協會搞的一個表演賽,旨在讓更多的人參與到攀巖中去。”喻澤的白眼翻著,“你說他怎麼就那麼作,自己攀巖作死還不夠,退役了還要慫恿別人一起去作死。”
“阿澤啊……”孔安槐斟酌了下,委婉的提醒:“攀巖專案都進入2020年的奧運會了。”
早就是正規的比賽專案了,怎麼就變成作死了。
“我明天得飛陽朔和白頭先生見面討論軟裝的事,這事你得幫我。”喻澤選擇性忽略掉好友委婉的吐槽,吃了一口榨菜之後又趕緊吐掉,“你家榨菜是不是過期了!”
“……幫什麼?”大半夜被騷擾還開了一瓶好紅酒的孔安槐很鬱悶,當時掛電話的時候一時心虛沖動,現在想起來這麼好的酒就被喻澤這樣灌下去了,肉好痛。
“死小子不接我電話!”喻澤氣哼哼,“你幫我勸勸他,都退役的人了,就別再去折騰這些東西,三十好幾了,回來安安心心做點小本買賣讓父母放心。”
“說起來你有他聯絡方式麼?他這幾年一直留著當年的老號碼,我抄給你。”喻澤的個性向來說風就是雨,這幾年一起創業習慣了和孔安槐合作的做事方式,現在覺得自己靈光一閃冒出來的念頭簡直太好。
她依稀記得,喻潤當年就比較願意聽孔安槐的話。
“……你覺得我勸得動?”喻潤是牛脾氣,而且她和他也沒有熟到規勸他人生方向的程度啊。
“試試?”喻澤開始扁嘴,一臉委屈,“我也是真沒辦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一說話就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