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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池筠彎腰揉了揉江穆和的頭髮,他比誰都清楚對方的心有多封閉,那顆心理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進得去,“睡會。”
“嗯。”
關門聲響起後,江穆和平躺著看著天花板。
他不追求名利不喜歡金錢,沒有人生理想,性格與其說是隨遇而安,不如說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拘束了他的慾望,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把江樂瑤帶出垣瀧島,母子倆平平淡淡的過下去。
對於池筠,他從來不曾奢望過,現在卻突然峰迴路轉,這些年,他愛的人也一直在等他。
江樂瑤
池筠離開了休息室後,敲響了沈硯的房門。
沈硯看到池筠挑著眉問:“有事?”
池筠見過很多人,一眼就看出沈硯是那種渾身帶刺的人,也就不繞彎子了,“席家的事與江穆和無關,不管你的敵意來自何處,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你沒必要針對他。”
“喲,護得這麼緊。”席家都知道江穆和的身份,沈硯的心裡隱約有個猜測,不過他並不感興趣,“你放心吧,我過幾天就要離開席家離開暉市,去我外婆家了,沒那麼無聊,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池筠雖然知道沈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興不起什麼風浪,但關心則亂。
得到滿意地答案後,池筠在外面待了會,等到江穆和差不多該睡著了,才回到休息室,坐在床邊看著江穆和的睡顏。
飛機降落後,池筠才把江穆和叫醒。
飛機是直接停在垣瀧島的停機坪上的,為了保證絕對的私密性,上島後會有工作人員開車,直接將來訪者,從機場送到患者的住處。
江穆和的行李已經裝上車了,看到那出口處只有一輛車,問池筠:“沈硯先走了?”
“嗯,等他走了,我才叫的你。”
江穆和知道池筠不想讓他尷尬,時隔多年他還是那麼貼心,“謝謝。”
江穆和坐在車上,看著窗外濃密的綠化叢,感受到身邊池筠的氣息,有些恍惚,他們這是要一起去見家長,去見他唯一的親人。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帶人去見江樂瑤,不止是因為江樂瑤離不開垣瀧島,還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找伴侶。
從青春期情竇初開到現在,他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戀,因為除了池筠,誰都無法讓他產生反應。
和江樂瑤見面的時間太少了,他不想拿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去給她增添煩惱,之前被問到感情上的事,都被他一筆帶過了。
看了眼身旁的池筠,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江樂瑤說。
池筠察覺到他的目光,問:“怎麼了?”
“等會見了我媽你別說話,我沒和她說過我的性向,你這麼突然出現我怕嚇到他。”
“你這是不打算給我個名份了?”池筠故作委屈地說:“負心漢。”
江穆和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懶得再理他,轉頭看向窗外。
垣瀧島不大,但道路修得蜿蜒曲折宛如迷宮,行駛了大概十分鐘才到江樂瑤的住處。
二十年前,江樂瑤沒錢沒勢,加上林知雪有意為難,給她安排的住所是以前工作人員住的舊樓,靠海不但陰暗潮溼,還能聽到嘈雜的海浪聲。
直到五年前,垣瀧島突然給江樂瑤換了住所,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池翊良心發現了,誰知道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放心過他,安排了私家偵探拍了不少照片,最終還是達成了交易的目的。
“跟我犟有什麼用?不想出賣池筠?還真以為出了國翅膀就硬了?想飛?問我的意見了嗎?”當時的池翊一臉不屑地把照片如同八年前一樣,拍在了他的臉上,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