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掏錢買藥吧!”錢半城陰陽怪氣地說道,那語調拉得老長,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彷彿在他看來,這些百姓的生死全然與他無關,他在乎的唯有那白花花的銀子,那副醜惡的嘴臉,讓人看了心生厭惡,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他幾個耳光。
站在櫃檯後的王藥師,此刻正無奈地搖著頭,一臉苦澀。他本是醫者仁心,一心只想用自己所學的醫術和這藥房裡的藥材救助鎮上的百姓,可如今,面對老闆錢半城這般喪心病狂的行徑,他雖心有不滿,卻又無力抗爭,只能默默地忍受著內心的掙扎和痛苦,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煎熬,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如何訴說,只能將這份苦楚深埋心底。
“王藥師,這是怎麼回事?”湛星皺著眉頭,走到櫃檯前,目光沉穩而嚴肅,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質問之意,他試圖從王藥師這裡探尋出背後的緣由,畢竟王藥師向來是個正直之人,他相信其中必有隱情。
王藥師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湛星,那目光交匯的瞬間,似是傳遞著無盡的無奈與委屈,隨後他又看了看一旁滿臉得意的錢半城,嘴唇微微顫抖,最終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那沉重的嘆息聲彷彿承載了他所有的無力與悲哀,在這壓抑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沉重。
看到這一幕,秦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她嬌喝一聲,猶如一隻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衝上前去,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錢半城,怒斥道:“你…你這是趁火打劫!怎麼可以這樣!”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在這寂靜的藥房裡迴盪,宛如一道正義的驚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也讓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邊。
錢半城不屑地瞥了秦瑤一眼,那眼神中滿是輕蔑,彷彿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隨後他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小丫頭,不懂就別亂說話!這叫物以稀為貴!現在整個鎮子就我這裡有藥,我不賣貴點,怎麼對得起我冒著風險進貨的辛苦?”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晃了晃手中的扇子,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著實讓人恨得牙癢癢,彷彿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全然不顧眾人那憤怒的目光和那幾乎要將他淹沒的譴責之意。
秦霜也站了出來,她目光堅定,義正辭嚴地說道:“你這是草菅人命!這些藥材的成本根本沒那麼高!你這般哄抬藥價,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會因為買不起藥而失去生命,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她的聲音雖不如秦瑤那般清脆響亮,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氣,那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錢半城那醜惡的內心,試圖撕開他那貪婪無恥的偽裝。
“呦,又來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怎麼做生意,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錢半城絲毫沒有將兩位姑娘放在眼裡,他依舊滿臉囂張,那傲慢的態度彷彿他就是這藥房裡的主宰,是這一方天地的王,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哪怕是面對眾人那憤怒的指責,他也依舊我行我素,毫無悔過之意。
湛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仿若暴風雨來臨前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透著一股壓抑的憤怒。他緩緩走到錢半城面前,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那沉穩的步伐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讓人莫名地心生緊張。他站定在錢半城身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立刻把藥價降下來!”那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洪鐘大呂,在藥房裡迴響,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彰顯著他此刻堅決要懲治這奸商的決心。
錢半城看著眼前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撇了撇嘴,冷笑道:“你算老幾?敢管我的事?”說罷,他還故意挺了挺那圓滾滾的肚子,搖著扇子,一臉的囂張跋扈,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全然沒把湛星放在眼裡,彷彿在他看來,湛星不過是個不自量力的愣頭青,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湛星眼神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