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從泥土裡挖掘出來了,和我的記憶有所偏差,我的記憶和它們給我的證據不太一致,和書上的寓言也背道而馳,那些書的封面被修改過,那些書被翻了很多遍,我能看出來,邊緣處全裂開了,得用專用的膠水把這些書修好,你最近過得如何?我去買膠水時碰到了書店老闆,它迎面走了過來,我叫住了它,我問它:“這就是你賣給我的書?你看看,這些書被翻過了,這種情況讓修補變得很困難。”“我可沒說過這本書只賣給過你。”它狡辯道,“而且,我現在在散步,別和我談工作上的事,你看,這是我的孩子,它們站在這兒,它們是相當聽話的學生,它們坐在書桌前面,就和它們站著的時候一樣,一動不動,那些窗戶外的傢伙告誡它們,別蹲到書桌下面去,那兒不安全,你們知道了嗎?它們點了點頭,最顯眼的是脖子,那些脖子被鹽水泡過,你應當見過那些脖子,它們到哪兒去了?”“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告訴它,“它們走不遠,你說說,它們能跑到哪兒去?我的手指有多長?這我也不知道,你幫我試試吧,那些尺子呢?它們的臉還在那兒,還沒用完,它們的臉什麼時候才能用完?等會兒,你別打岔,這附近沒有牙齒和尾巴,它們的尾巴像是吸塵器。”樹上的吸塵器,它們是來對付那些樹葉的,從樹幹那兒溜過來的樹葉,我的胳膊比你的胳膊更友善一些,你吹吹口哨它就能回來了,是嗎?我不會吹口哨,我可以教你,沒說錯,我記錯了,我沒對館長怎麼樣,當時,我們握了握手,就這樣走開了,那些花盆其實並不存在,我想起來了,給我花盆的旅行社早就關門了,我去買票時,它們把那些花盆當作贈品,可我用不上這些東西,我把花盆送給體育館了,現在看來是我記錯了,那家旅行社早就關門了,怎麼會有什麼花盆呢?你能理解我,記憶總是不可靠,現在這種情況我早就預料到了,而這種差別帶給了我劫後餘生的慶幸,像是在開玩笑,這就叫本不該存在的慶典,我驚喜不已,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