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景點(4 / 7)

小說:帽子 手套 作者:落魚銜蛇

馬場保安的時候,那個名叫羅的保安抽出袖套裡發皺的腰帶,把這兩個互相攀比的對手給綁了起來,她坐在一張沒有靠墊和墊腳石的木椅子上仔細地盤問它們,倘若口舌此前沒有見過她,那麼他一定在這條大魚發出的訊號裡見識過她的訊息,卷椅類抓住操縱桿,把他從機器上挪開,從那個火光的源頭裡把他完整地帶出來,他從來沒有像一個失落的佇列那樣殘缺過,他的完整正是卷椅類苦苦追尋的,在羅審問口舌和那條魚的時候,她們誰也沒把這件事吐露出來,這就是卷椅類在游泳池裡傳授給她們的秘訣。

這是他的慾望之都,唱詞和咒語都無法消解他的痛苦,一扇暗淡的天門為他失敗的慘痛而張開。口舌把有序的編號提供給他們之後曾離開過,倘若無人向它發出可靠的邀請,她早就坐在了後面的位置上,擺弄著座椅縫隙間的亮銀,為自己籌備連續的精神刺激,讓膝蓋的烈痛得到拯救,令善於編織絲線的骨骼獲取妥當的賣價,一雙耳朵後面還有另一雙山羊的耳朵,口舌發出的聲音稱呼它為源頭,它站在領獎臺上委婉地提出下一個無禮的申請,把麥克風踢斷,讓自己的手臂阻攔衛士的把柄,從陰森雲層裡降落而來的心給了它新的生存難題,於是到了口舌死的時候,卷椅類並不感到她可憐,她們在學生時期見過一面,那時候卷椅類還難以認出她的臉,口舌被彈頭用一尊可開啟的雕像擊碎了頭部,她的腦門成了開核桃的夾子,可卷椅類沒去把她從展會上救出來,她一直致力於讓自己完全成為人海中的固有藏品,以便得到驚人的利用率。卷椅類成全了她,他只能這麼做,儘管這件事和她本人扯不上什麼關係,但她總是希望自己在其中起了間接卻又令人欽羨的作用,為了這一單純的願望,她把那枚戒指忘在了手連車站的廁所裡。險惡的金錢交易讓卷椅類感到疲憊和恐懼,她在眺望訊號塔塔頂時總會擔驚受怕,為隨時可能浮出馬桶水面的立方體而焦躁不安,黃金構築出的羅網一定善於捕捉她在紙巾邊緣留下的淺淡足跡,他們把地基推倒之後它就從地底下冒了出來,長馬對它的生活方式向來很熟悉,它永遠不去超市,永遠不開啟手機。

商些痛恨他家對面那條街上的超市老闆,那些超市老闆們總是在同一片區域出現,商些第一次發現它們時,它們還長著一模一樣的眼睛,散發出一模一樣的集中訊號,卷椅類因此把自己當成了維修訊號塔的工程師,這本來是貝剮的工作,她和貝剮長得很像,她們兩個像是某種雙胞胎或實驗室的產物,或者說她們在車站曾經受過加工。貝剮的一部手機還留在長馬的超市櫃檯上,他的那張櫃檯身上遍佈著公雞的碎片,拖拉機駕駛座上接連飛出的雞蛋砸得他打不開鼻子,他差點溫馴地躺倒在地上睡過去,如果不是商些及時拉住了拖拉機紫藍色的尾巴,長馬已經把自己輕柔地掛在了超市貨架的標籤上。別去整理標籤,別把價格排列起來,羊改允一遍一遍地提醒他的員工,他在每天午飯後坐在馬桶上的時候發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員工全部幹掉,一個都不留。後來他改用蹲廁,長馬在公司工作的時候負責為羊改允按壓沖水按鈕,他每次只把按鈕按下去一半,這樣飛濺的黃色水花和還未下落的食物殘渣才能落在羊改允自己的面板上,長馬多次嘗試同他溝通,但從沒有一次能騙開他的嘴巴,直到自己被開除為止,長馬都沒聽到過他開口說話。

他們並沒有籌集檔案來開除長馬,在他們打算這樣做之前,公司的檔案就從櫃子裡消失了,隨著檔案一同消失的還有它們的電子版本和各種備份,羊改允為此而做的一切都消失在了他升職前的幾個星期。長馬成了首個被懷疑的人,他像掉進螞蟻堆中的糖塊那樣把員工們召集起來,跟他們細緻地商量該怎樣把羊改允按到滋滋冒油的木製電椅上。他曾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整晚的恐怖電影,兩個員工沉默著蹲坐在電椅下面給他遞送過期的酒水,商些憤怒地把餐盤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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