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看得眉頭微挑。
這些傢伙,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不像腳下這兩個東西,僅是踹了幾腳就蔫了。
耍嘴皮子?
不。
比起耍嘴皮子,他們往往更喜歡耍手中的刀。
這個世界上一切事物,沒什麼是不能斬的。
三十米距離轉瞬即過,沈霄腳下用力一踏,不閃不避,直接迎了上去。
冥冥之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在緩緩復甦。
“你最好將鏡頭移開,接下來的場面可能很殘暴。”冉鐵出聲提醒。
江游魚應了一聲,不顧直播間內水友抗議,立馬將手機收了起來。
雖說在這個距離下,拍的可能不是那麼清楚,但大致情況還是能留影的。
她不清楚,冉鐵明白。
這東西可能是一個隱患。
白髮飛揚,短兵相接,側身避開迎面刺來的一劍,沈霄抬腿一腳踹在衝在最前方這人胸膛上。
巨力呼嘯而出,風壓倒卷,伴隨著陣陣咔嚓聲,這人沒有任何懸念倒飛而出,身在半空,長劍已然脫手。
“連劍都抓不住,你耍什麼劍啊!”
昏迷之前,風中傳來一聲呢喃。
這人張嘴吐出一口淤血,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哪怕倒飛十數米摔在地上也不見有所反應。
也不知是傷勢太重還是被氣的。
劍客抓不住劍,跟戰士握不住槍有什麼區別。
危害性更加嚴重。
與此同時,耳畔風聲襲來,一刀力劈華山,一刀掃頸橫斬,沈霄腳尖點地,側身橫移的同時抬臂格擋。
沒辦法。
這個角度避不開,而且刀鋒近在咫尺,不論如何都得挨一刀。
‘鐺!’
避開一刀,架住一刀,砍中這一刀的人心中一緊。
觸感不對。
這種感覺根本不像是砍在人身上,更像是砍上精鋼,刀鋒差點沒被崩出缺口。
橫刀抹面,黑袍碎裂間,他看見了一抹黑色鱗甲反射出的深幽光芒,極其厚重。
袍下藏甲?
來不及多想,沈霄已經一拳直逼面門。
太急、太快、太猛,避不開,他只能收刀護面,幾乎是不到半秒,刀身上頓時傳來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
這一刻,他彷彿聽見了長刀的哀鳴聲。
轟退一人,沈霄探手抓住掉落的長劍,轉身一指。
劍尖不偏不倚,直指身後這人咽喉三寸處,而他手中的刀距離沈霄腦袋還有三十公分。
“咕嚕!”
沈霄聽見了吞嚥口水聲,看見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這一刀落下之前,他必死。
慢了就是慢了,哪怕只慢零點一秒,也是慢了。
四目對視,沈霄沒有進一步動作。
這人再次嚥了口唾沫,突然怪叫一聲,一刀盪開劍鋒,掄臂欲要再劈。
只是這一刀依舊沒有劈下去,他的手腕三寸處,不知何時冒出一截劍尖,自下而上,不偏不倚,正對經脈。
劈不下去。
當真劈不下去一點。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眼前一亮。
沈霄身後,之前被他一拳轟飛的那位已經悄然摸到身後,刀鋒斜掛。
隱於風,藏於聲,無聲無息的一刀。
就在他覺得這一刀必中時,沈霄驀然向後退了一步,速度極快,同時一肘向後頂了上去。
梁門穴。
震其脾臟,傷其肝膽。
抬臂一拳,正中面門,直接將其幹翻在地,長刀脫手。
自始至終,沈霄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