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豫州，你去哪裡？”
以他目前的速度，上午八九點左右便能回到仙門。
順路沈霄不介意送她一程，不順路就算了，找個地方放下去，讓她自己回去報到。
“不知道。”
赤焰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或許會四處走走看看。
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地方，她會徹底淡出那些人的視野。
“不知道，你不用回去交差嗎？”
“這只是一場交易，現在交易結束了，我無需向任何人交差，也不想見到他們，他們也不想見到我。”
“鬧翻了？”
沈霄突然來了點興趣。
“‘鬧翻’兩個字不夠貼切，情況比這還要嚴重，歸根究底依舊是一場利益交換。”
赤焰突然笑了。
“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機密中的機密，你既然不知道那就說明你沒有許可權知道，給你一句忠告，不要相信他們，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衝出雲層，沈霄扭頭掃了眼遠遠離去的戰機。
音嘯聲已經淡去，他們已經走遠。
事實證明，想在茫茫雲海中找出兩個人，難度頗大。
太過依賴於儀器裝置，殊不知越是精密的儀器越容易受到干擾。
一絲細微誤差，所得結果便是天差地別。
“看你對他們抱有敵意。”
“沒有敵意。就我個人而言，他們的手段太髒，我不喜歡。當視角拔高後再看，手段依舊很髒卻有用。”
“如果將視角再次拔高，就會發現他們在挖墳掘根，到時候葬送的就不是幾百上千人，可能這個民族與國度都會隨之覆滅。”
“視角再高的話就無所謂了，不過是一場輪迴而已。”
“他們總說從歷史中吸取教訓，革新進步，避免重蹈覆轍，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樣的錯誤一直都在犯，所謂日光之下無新事。”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我累了，無法阻止那就隨它去吧！”
洋洋灑灑說了這麼多，赤焰突然抬頭看向身前這個男人，出聲問道：
“你知道外面那群傢伙在幹什麼嗎？”
聽到這話，沈霄驀然無語。
那些傢伙還能幹什麼？
“都是老套路。”
“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借屍還魂，李代桃僵。”
“大體四個步驟，現在應該進行到第二步了，換言之你所謂的‘根’應該被挖的差不多了。”
赤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