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慘了。
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慘過，根本還不了手。
他就像是一個沙袋，只能被動防禦，沈霄速度太快，力道太重，而且對他很是熟悉。
他剛一抬手，沈霄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在此之前，直接打斷。
張偉不是沒招，奈何使不出來。
這種感覺，他只在葉戀身上感受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剋制。
極其剋制。
每秒上百拳重擊，換誰來了都頂不住。
剛剛凝聚起來的一絲法力還沒來得及發揮，一拳轟散。
他的身體近乎麻木，竟是硬生生被打出僵直狀態，宛如一片破布在風中上下飄搖。
短短五分鐘，張偉不知道自己捱了多少次重擊。
引以為傲的劍法？
屁。
用不出來。
輾轉騰挪間，他甚至捕捉不到沈霄的身影。
這個老六總是會出現在他身後，重拳、膝頂、肘擊、掃腿、八卦連環掌，掌掌不留情。
五分鐘後，張偉頭一次在下墜途中看見了沈霄，只是對方這個姿勢讓他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
八極崩。
“瘋子，動手全tmd是禁術。”
看到這裡，張偉渾身一顫，一聲嘶吼聲中強行止住墜勢，召回被崩飛的長劍，劍鋒揚起，再也顧不得其它，劍勢陡增。
“天傾穹落。”
《天穹劍典》最後一劍，斬天絕地，隱有覆滅之意。
蒼穹之上，巨大的虛影成形，風雲匯聚，旋渦之中探出一截劍鋒。
這一刻，無論在仙門山脈何處，抬頭皆能看見這偌大的動靜。
原本還在地上裝死的一干人等察覺到不對之處，睜眼，入目所及皆是一片揚塵，仰頭一看。
變天了。
“瘋子！”
叫罵一聲，一躍三尺高，拔腿便跑。
其中，就屬距離較近的黃晨星跑得最快，縮在不遠處的王野三人同樣在跑，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看。
那些站在遠處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是暗暗咂舌。
這根本不像是人能搞出來的動靜。
沈霄站在下方，見此一幕，眼皮也是忍不住微微跳動。
“可以呀！劍勢都被逼出來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能演變成劍意？”
“可惜，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呢喃一句，沈霄嘴角微揚，眼眸中泛起幽幽紫芒，下一刻，紫芒愈演愈烈，雙眼徹底被紫光覆蓋。
曲臂一震，右掌虛握，天地靈氣開始瘋狂匯聚。
沒有任何基礎，直接以神魂聚靈，這絕對不是普通金丹期能做到的。
看見這一幕，站在虛空的張偉差點沒罵娘。
“你tmd不是體修嗎？”
“事到臨頭給大爺玩這出？”
無奈，此時的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撤銷？
不可能。
後果他承擔不起。
張偉不知道的是，在他上方千米高空中，陽明正雙臂抱胸，目光灼灼，感覺萬分有趣。
陽明來此已經有段時間了，幾乎全程目睹了張偉被暴揍的場面。
這麼大動靜，他不可能沒有察覺，更別說具體事情紅玉裳也和他說過，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陽明怎麼想怎麼奇怪。
體修？
他從沒聽過有哪位體修修煉到這個程度，即便是葉戀那個瘋女人也不過如此。
問題是葉戀不是體修，而且她早就離開返回雲州了，不可能在這裡。
現在一看，是個鬼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