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小二這群人而言,金丹期修士無疑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放在半年前,他們連見都見不到,更別說能有什麼接觸。
也就近期,對方開始活躍,開始謀劃,他們才有機會發現對方身影。
說對方是大人物,一點沒錯。
畢竟,那些人是站在當世巔峰的存在。
對方的思慮,對方的謀劃,他不是很清楚,卻也能從他們的行為動向中分析出一些細枝末節。
對於他來講,能知道一些細枝末節已經足夠。
再多,即便知道了也沒辦法,他只有築基期修為,根本不可能參與到對方的計劃中。
這次是例外,月宮之行,他們無非是充當苦力而已。
然而就是充當苦力,他們也賺得盆滿缽滿。
有了這次經驗,那些人得知此事,如有機會,他還能不能敢上趟都不一定。
當苦力,也需要機會,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
仰頭凝望深邃而悠遠的夜空,王小二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人太難。
飛梭駛離地星,再次前往月宮,吸引著無數人目光,官方同樣也沒閒著,比起仙門這邊,他們體量大,效率高,承擔風險能力強,可以無數次去試錯。
飛梭離開三天後,新星號飛船帶著無數物資於北境基地起飛,同樣朝著月宮而去。
飛船中不僅攜帶有物資,還攜帶有大批人員,這批人負責月宮基地的建造工作,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留在月宮上。
初期條件很苦,不僅要忍受惡劣環境所帶來的壓力,還需要忍受無與倫比的心理壓力,但他們沒有選擇餘地。
因為需要他們出力,需要他們付出,需要他們承受。
這是生活在集體權益中不能不承擔的責任。
相較之下,在這方面那些越界者明顯就要輕鬆許多,當然也僅限於這方面。
新星號飛船內部,周子川翹著二郎腿兒,耳畔依舊迴響著出發前廣場上那慷慨激昂,振奮人心的演講話語。
他不得不承認,那些人很有手段,也很有魄力。
如果沒有這些,又怎麼能身居高位?
和對方一比,他就顯得很稚嫩,尤其在對人心的把控上,相差甚遠。
當然,他也不用考慮這些,他的實力足以讓他忽視掉這些細枝末節,他只需要看清,看明白就成。
扭頭看向坐在位置上靜默無聲的一干人等,這些人是第一批,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批。
他們心潮澎湃,壯懷激烈,恨不得立馬就投身轟轟烈烈的大建造工程中。
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充滿了渴望。
“榮耀啊!總能讓人瘋狂。”
對此,周子川心中長長一嘆。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生活,如果他們知道,會不會還像這般?
想了想,周子川覺得會。
依舊會。
為什麼?
因為榮耀和功勳會促使他們做出如此選擇。
可以說他們不夠冷靜,也不夠清醒,但周子川不能否認他們的這種精神。
即便不認同,但沒有誰能否認。
他不能,那些越界者們也不能。
如果少了他們這樣的人,世界將會變得一團糟。
趙霖這次沒有跟著,同行者還有另外一人,如今這艘船上只有兩位金丹期。
韓雙。
此時,韓雙就坐在他旁邊,一直保持著沉默,低垂著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沉默半晌,周子川率先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在負責京都那邊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