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嘆了口氣。
自顧自從儲物玉環裡摸出幾個酒瓶,一人丟了一個,隨即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口。
徐亮輕笑一聲,同樣如此動作。
酒後戲言,當不得真。
“你覺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對嗎?”沈霄問。
“這就要看如何理解這個‘天下’了。”
沈霄說:“你心中的那座天下。”
“如果是我理解的,那麼這句話沒錯。”
沈霄又說: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你怎麼看?”
“純屬扯淡。”
徐亮灌著酒,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之色。
“你什麼都明白,又何必來問我呢?”
沈霄又丟了一瓶酒過去,這貨兩口見底,生猛異常。
“這天下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自古如此,從未變過,世道如何與你何干?”
“說句不好聽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再說句不好聽的,你連參與其中的資格都沒有,卻在考慮這些事情,你如何與他們何干?”
“守住自己心中那座天下就足夠了,你在即天下就在,你亡則天下皆亡。”
“你才是唯一,外人皆可替代。”
“天地玄黃,青山一色,悠悠獨往,和光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