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一聲怒喝，讓不少人為之一愣。
人群頓時變得熱鬧嘈雜起來。
叫他們滾。
何人如此猖狂，也不看看這裡是何地？
氣憤歸氣憤，局勢如何他們能判斷。
如果說之前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接下來空中砸落的碎石碎磚混凝土，以及爆射火花的電路線無疑讓他們明白。
這是戰鬥。
小打小鬧？
不。
敢在鬧市區這麼搞，分明是不死不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至於辦案救護，同樣不需要。
動靜這麼大，對方沒理由不知道。
眼見他們終於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傢伙，拔腿就跑，韓雙不由鬆了口氣。
怕死就好。
他就怕這群人不怕死。
這時，又是幾聲悶響。
遭受無妄之災的大樓牆體被人暴力破開，隨即數條冰稜蔓延而下，形成一道緩坡。
韓雙目力極好，可以看見自上而下如同滑滑梯般向下滑動的人。
一邊滑一邊叫，當真刺激。
這不比什麼坐雲霄飛車有意思？
“敢情你跑哪去了。”
“不過這兩個傢伙怎麼搞呀！”
韓雙看得出來，對方有意讓這些無關群眾離開，給他們時間。
不然在第一時間衝上來，別的不提，敢圍觀的傢伙一個都跑不掉。
他是無力阻止。
還有這個騎機車的傢伙，同樣不簡單。
“嘖嘖，看戲？不見得。”
徐亮走得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很穩。
正如韓雙所想的那般，他在給機會，給這些人離開的機會。
三分鐘。
三分鐘內，如果這些人還沒離開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個人仇怨，不講其他。
今天不死不休。
徐亮不擔心那個傢伙能緩過來，之前的一拳有多重他心裡有數。
即便沒死也快了，就剩一口氣。
只需要上去補上一腳便可徹底了結，然後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煩。
七個傢伙，一個都跑不掉。
趙崢只是其中之一。
唯一的麻煩是分部那邊會來人，他們可能會阻止。
不。
是一定會阻止。
但他不懼。
滬所這個地方能拿出手的戰力不多，相較於混跡邊境戰區的他而言，根本不夠看。
打架都不會，更別說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今天這個人他宰定了，誰都攔不住。
誰攔誰死。
想著，徐亮看了韓雙一眼。
這一眼，更讓韓雙確定之前的猜測。
完蛋！
沒有商量餘地。
他一個人擋不住。
加上冷霜也不一定能擋住，更何況冷霜還在處理遭受波及的無關群眾。
人群一鬨而散，街道上轉眼變得空空蕩蕩。
晚風刺骨，讓人背後泛冷。
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這裡。
或疑惑，或驚詫，或嗤笑鄙夷，冷眼旁觀，或玩味戲謔，坐觀好戲。
看著徐亮越來越近，韓雙知道此時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不然只會無法收場。
“兄弟，何必大動肝火呢，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沒必要打生打死，趁著現在還有迴旋餘地。”
馬富坐在機車上，聽到這話不由嗤笑一聲。
迴旋餘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