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兔子,一株靈參,一個人。
張偉沒有插足二者之間“談話”,他根本聽不懂。
兔子好歹還能吱上幾聲,靈參沒眼沒嘴,沒手沒腿,交流全靠頭頂上幾片葉子和幾顆紅果交流,張偉完全看不明白。
他弄不懂。
如此這般,能談出個什麼來,這隻兔子又給它說了什麼?
在仙門待的這段日子,他發現類似這兩位的存在很多。
可以預見,隨著天地間靈氣越來越充沛,它們的數量將會日益增多。
想到有關它們的描述,張偉不由無語。
妖族,靈族,往後的日子會很有趣。
正想著。
不斷比劃咕咕叫的兔子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同時俯下身子,赫然擺出攻擊姿態。
靈參同樣壓低身形,遙遙對峙。
這是沒談攏啊!
張偉緩緩揚起手中長劍,佔據有利方位。
他不感到意外,畢竟兩個物種之間即便能夠交流,有些事情也無法改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不客氣了。
‘嘭!’
兩聲低沉悶響,一兔一參同時衝向對方,雙方氣勢十足。
就在張偉認為它們會來上一場正面衝撞時,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撞擊前一秒。
靈參所剩不多的根鬚猛然刺入地面,強行改變運動方向,將身體拉橫,避開兔子抓過來前爪的同時一條根鬚翻然而上,帶起一串泥土。
拋沙?
張偉莫名想到這個詞。
感覺就像兩個人打架撒石灰粉一般。
“臥槽,不講武德。”
更讓他意外的是,兔子這個時候垂下耳朵,剛好擋住眼睛。
側身橫移,白兔甩尾,後腿一蹬,將其踹翻在地。
“臥槽,你也不講武德?”
打架都帶招,他莫名有種熟悉感。
數個回合。
張偉看出來,這隻兔子想抓活的,不然沒必要這麼麻煩。
從方才到現在,它至少有三次機會致其於死地,然而它並沒這麼做。
靈參體積不大,個頭上佔不到任何便宜,除了速度快點,張偉沒看出有任何勝算。
如此打下去,最終結果必然是兔子勝利,將其叼走。
他也沒閒著,每當這貨想跑時,他都會將其堵回去。
想走?
不可能。
廢了這麼多功夫,吃了這麼多苦頭,不將其拿下沒道理。
眼見它還在負隅頑抗,四處亂竄,尋找逃命機會,張偉當即將手中劍投了過去。
劍鋒不偏不倚,剛好插在靈參面前,這一手他練了一宿,為此庭院外面樹幹上全是窟窿眼。
靈參猛地止住腳步,在鬆軟泥土上犁出三道劃痕。
一頭撞上去,它絕對會被切成兩半。
哪怕它靈智不高也明白。
今天徹底裁了,沒可能跑掉。
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一頭撞上去,讓這兩個傢伙見識一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節;要麼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今日不死,他日當百倍奉還。
怎麼選是個問題。
就這麼愣神的功夫,兔子一巴掌拍在它腦門上,將其拍翻在地,幫它做出選擇。
蔫了。
徹底蔫了。
躺在地上,靈參一動不動,直接裝死。
兔子上前,扒拉兩下,見其沒有動靜,又給了它兩巴掌,這才將其抓在爪裡,對張偉一通比劃。
張偉將劍插回劍鞘,看著一動不動的靈參,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