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拋下司空摘星揚長而去。
司空摘星一直好奇諸非相究竟會不會為原隨雲治眼,等了幾日,今日看諸非相悠哉下山,便明白諸非相是不打算為原隨雲治眼睛了。
“花滿樓和原隨雲有什麼不同麼?大師願意為花滿樓治眼睛卻不願意為原隨雲治眼睛,這是為何?”
在司空摘星看來治一個是治,治兩個也是治,更遑論原隨雲身份不一般,若是將花滿樓和原隨雲兩人治好,能得到的好處說都說不完。
但諸非相顯然不在意那些,司空摘星只好奇諸非相不願意的理由。
諸非相耍了人,心情很愉快,道:“小僧若是現在為他治眼,樂子就少了很多,再等等。”
司空摘星聽出不對勁來:“諸大師,你是願還是不願為原公子治眼?”
諸非相沉吟片刻,道:“看心情。”
原隨雲究竟是什麼人,他又做了什麼,這些諸非相都不知道,但只要是為了治好眼睛,原隨雲遲早會找上門來。
司空摘星的神情一言難盡,那張易容出來的俊秀面孔上寫滿“看心情是看什麼心情?你現在這麼開心不去治眼睛,難道要等不開心了才去治眼睛?”等內容。
但一個字兒也沒從他嘴裡蹦出來,司空摘星揣度片刻,道:“不知大師的樂子是什麼樂子?可否帶上我一同樂一樂?”
諸非相瞥他一眼,嘴角一揚:“好啊。”
*
無爭山莊。
原東園對原隨雲和諸非相的談話翹首以盼,他對原隨雲心有愧疚,幼時照顧不周使兒子雙目失明,一直是原東園心中隱痛。如今難得遇見一位能治眼的大夫,他便分外迫切地希望能留下諸非相。
然而他在院中待了許久,遲遲不見原隨雲和諸非相前來,原東園問了問僕人,得知原隨雲和諸非相討論完畢後便回到房中,揣著一腔擔憂的心思前去詢問。
原隨雲垂眸坐在屋中,房間昏暗寂寥,他似乎已與這房間融於一體。
原東園心中一酸,上前道:“隨雲,諸大師他……”
原隨雲道:“大師已經走了。”
諸非相走後不久,原隨雲在自己的院子內佇立半晌,終是想要重見光明的願望抵過那一層顧慮,他轉頭便去見諸非相,而諸非相的房間已然人去屋空。
原東園急道:“為何?我這便派人去請他回來——”
原隨雲制止道:“父親,不必去追,大師既然已經走了,再趕上去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原東園沉默下來,輕聲道:“可難得才遇見一位能為你治眼睛的大夫。”
原隨雲神情晦澀,微微垂眼,道:“我自己有打算,父親不必為我費心。”
原東園看著語氣堅定的兒子,動了動唇,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
諸非相與司空摘星在離開太原,離開無爭山莊的地界之後,在客棧中收到了一張請柬。
紅底金封,邀請諸非相前去蝙蝠島,落款蝙蝠公子。
司空摘星把桌子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