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那一次。
不需要陳梨安把話說完,周榕就已經把陳梨安的心思剖白出來了:“你是想要我能夠在將來直面他們,而不是自以為我們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下去。”
“對麼?”看著陳梨安呆愣愣的,這個時候倒是連一句話都不會說了周榕也難免嘆氣,“就像是你想的那樣,有朝一日他們老餓了,我還是得依法盡贍養義務的。”
“可這件事上我也想逃避的更久一點。”
“就像是我說過的那樣,我對他們談不上恨,可一旦與他們溝通,我總是不自覺的感覺到壓抑。”
“但是你也看了,我即便是想要逃避,他們也總能找到辦法干涉我的生活……”
陳梨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我當時以為能夠和他們說明白的。”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又從心裡明白這份虧欠,尚且不能讓周榮的嗯父母學會理解周榕,陳梨安一個外人又能做得了什麼?
本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更何況當局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看清一件事的時候,旁觀者就算是說再多,也只怕會被說成‘你不理解我的不得已’。
“你跟我一起去吧。”陳梨安還沒有想好再說什麼的時候,周榕難得主動對別人提出了要求。
不需要解釋什麼:我怕有什麼事情你會擔心,更不用說怕陳梨安一個人讓人不放心。周榕提出來了,陳梨安也就答應了。
直到兩個人走在浸著月光的夜色裡時,再回憶起剛才見到周父二婚妻子女兒時候的情境,終於感謝這個時代造就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想法。
“女朋友?”
“我們……”周榕和陳梨安想要否認,只是此時此刻,預設這個說法,對於周榕應付周父反倒是一件好事。
“是我唐突了,不應該胡亂猜測。”對面的姑娘也帶了個男孩子,只是一看兩個人的關係就完全和情侶不沾邊,“我朋友,來和我們一起想辦法回絕父母那邊。”
“直說不合適,他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我們加個微信吵一架吧,然後互刪就好了。”這個主意也不知道是對面那姑娘自己想出來的,還是身邊那個看上去像是男閨蜜的朋友想到的,是個好辦法,但必然有一方得變成那個‘下頭’人。
“這樣不好吧,你們兩個其實……”這本來就是一次雙方都被迫參與其中的‘相親’,又憑什麼為了這樣一件事,損害自己的形象?陳梨安並不覺得應該慣著這樣一對家長。
對面那個姑娘想來是要快點解決這個問題,陳梨安話音剛落,就接了上來:“你們要是介意的話,我來當那個渣女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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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梨安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機,也不知道正在手機裡面搜著什麼,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梨子?”對方沒有惡意,陳梨安這個樣子確實是有些不禮貌了。周榕看著對面那個男生倒是有些較真的性格,擔心後者會隨口說些什麼,讓陳梨安心裡不舒服,當即用胳膊輕輕碰了碰陳梨安。
“哎,就是這個!”
“什麼?”陳梨安這一嗓子,好像能把樓拆了一樣,一旁擺著的插花都跟著顫了顫。
“看這個,有一條叫做什麼擬親……就是說從法律上雖然沒有規定二婚子女不能夠結婚,因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陳梨安把手機上的內容轉給剩下三個人看,“但是出於倫理道德考慮,這種情況一般來講還是不行的。”
“我剛才問的這個律師也是說,雖然這個不是法律裡面禁止的,但是目前已經有的案例來看,還是不建議、不支援的,除非他們兩個離婚。”
放下手機,陳梨安的小算盤打響,已經給雙方編好了一個讓周父和對面姑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