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恢復之後,都會有什麼副作用?’
‘選擇性失憶一定要恢復麼?不恢復對生活有什麼影響?’
外傷刺激、劇烈的情緒波動下對自我的保護,這些答案看起來選擇性失憶對於一個人來說其實未必不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對於不愉快事情的記憶,也就少了許多煩惱。
其實從選擇失憶的那一刻開始,選擇權從來就在陳嘉宇自己。是好是壞,是必要還是隨緣,價值的判斷都在陳嘉宇自己……
可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心病還須心藥醫”,只要陳嘉宇自己不肯定自己的想法,恐怕就算是去了心裡診所,用了所謂嗯‘催眠療法’,也是無濟於事!
窗外的月色很美,但是半分也照不進屋裡,略帶幾分黑寂的屋子裡,只有陳嘉宇的手機幽幽的泛著光。
這樣的環境下看手機很累,但是陳嘉宇並沒有心氣站起身來去開燈,只是坐在椅子上,往後一靠,彷彿在黑暗裡就能逃避一切糾結。
“這麼黑,梨子你的眼睛不要了?”就著一盞檯燈和開著的窗簾,陳梨安就敢趴在桌子上讀書李元妙覺得自打交了這個好閨蜜之後,自己越來越像是個老母親,什麼事情都要操心一下。
“我開著窗簾的。”陳梨安還在狡辯,也不知道一本公共課的課本,老師上課都只是照著ppt念一唸的東西有什麼值得看的,居然入迷到都不想站起身來去開一下燈。
‘啪嗒’李元妙把燈給陳梨安開啟了,站在書桌旁邊看了一會,確定自己這個傻乎乎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閨蜜沒有什麼需要自己管的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元妙姐!”
陳梨安抬起頭來,猛地叫了一聲,差一點給李元妙嚇了一跳:“怎麼了?”
“元妙姐,你說嘉宇師兄他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
陳梨安這句‘嘉宇師兄’叫得李元妙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愣了片刻,轉過身,下意識的去掏口袋裡的餅乾棒:“正規治療,而且他自己不排斥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梨子,我不是學醫的。”在陳梨安繼續追問下去之前,李元妙又補了一句和白天一模一樣的話,“醫生不能確定的事情,我更不能確定,更何況……”
“選擇性失憶,說明有些事情曾經刺激到他了,是他的大腦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才自己選擇忘記的。”
聽著李元妙的話,陳梨安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一直在過分主動的推動著,只是現在似乎對雙方來說,都未必是一個正面的走向。
“梨子,這件事我沒有覺得你不對。畢竟是你把知情權和選擇權交到了他的手上,但是後面的事情,我想確實應該他自己主動,而不是靠著你他再去被動的做什麼。”
“他畢竟不是當年的小宇宙了,那個時候他還小,做什麼可以我們教著他,帶著他。”
“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也還小,做出來的事情肯定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他也是一樣。”
李元妙說的道理陳梨安都懂,只是後者顯然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李元妙自己卻想要靜一靜了:“你先複習,我稍微休息一下,明天要早起。”
這件事上,每個人都是糾結的,每一句話說出去,每一個想法冒出來,甚至是每一個動作,沒有人敢說自己和對方做得對還是不對,而這份疑惑恐怕是要的帶到整件事有一個真正結果的時候,也依舊分不清那一步是真正走對了的。
又是一個十五的夜,屋裡的燈都比不過窗外的月。每到這個時候,‘月明星稀’就不再是課本上的一句空話,而是那黑裡透藍的天上,最真實的寫照。
朋友圈裡面已經有了bJ的第一場雪,陳梨安望望依舊滿目翠色的廣東,頭一次懷疑起父母的決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