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許溫言跑哪去了陳三林只能漫無目的在村子裡找。
先是去了山裡,這些天許溫言一直往山裡跑。
許溫言又不是個傻子,扯了兩扇枯黃的芭蕉樹的葉子頂在頭上才開始往吉祥村裡趕,只是路上有些泥濘,不太好走。
走了大半天只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雨水裡透著刺骨的寒冷,儘管用葉子擋住了大半但還是免不了被淋到一些。
模糊間許溫言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自己跑來。
“你怎麼樣?”陳三林迅速將身上的蓑衣脫下給許溫言換上,脫下鞋子後背上許溫言就開始往家裡跑。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許溫言緩緩睜開眼睛。
“堅持住,馬上到家了。”
“小花,燒點熱水。”
之前迷迷糊糊聽到的聲音浮現在腦海裡。
陳三林坐在凳子上,頭上還有滴落的水珠,他扣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過神來就看著許溫言在看著自己。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陳三林站起身來。
可以看到他的膝蓋處破了,一絲絲血漬還殘留在那暗灰色的麻布上。
看到他這個狼狽樣子許溫言心裡有些難受,其實對比別人傷害他,他更不喜歡別人因為自己失去什麼。
他會感到非常愧疚。
“你怎麼搞成這樣啊?”許溫言坐起身來,其實除了頭有點暈以外身體沒什麼大礙,他拿起衣櫃裡裁好的一點布料站在陳三林身前。
“坐下。”
看著許溫言有些惱怒的樣子,陳三林只是微微笑了聲,乖乖坐好。
感受著棉布在自己頭髮間摩擦,許溫言擦的溫柔的多。
擦好後將棉布放在好蹲下,捲起陳三林的褲腿,看見膝蓋處磨破皮的傷口許溫言不由的心裡抽搐了一下。
“怎麼搞這麼嚴重。”許溫言皺著眉看向陳三林。
陳三林只是輕咬了下嘴唇,地下了頭,就像個犯了錯正在挨訓的孩子。
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為何許溫言覺得心裡有些隱隱作痛,他知道是自己不對,明明是他來接自己才受的傷,現在還要聽自己嘮叨。
看著那條已經有些發硬的手巾許溫言再皺了皺眉,那條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手巾正是陳三林的,他拿起砍刀切下一長條棉布,一分為二以後這就是他們兩個的手巾了。
許溫言正想往廚房走,就見陳三林又想站起來:“你待著別動。”
看著許溫言嚴肅的表情,陳三林還是乖乖聽話坐好。
但看見灶臺裡還溫熱的中藥,還有一鍋溫水後,許溫言鼻子又是一酸,一口將中藥飲盡用溫水洗了洗手巾迅速進了裡屋。
順手把門關上。
看著膝蓋處還留下的一點皮許溫言只敢輕輕在傷口上沾一沾:“雨停了我去王郎中家開點藥。”
“你也是,怎麼弄成這樣,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也是正在許溫言嘮叨的時候被陳三林略微帶著磁性的聲音打斷。
“我可以抱抱你嗎?”
許溫言緩緩站起,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兩秒後陳三林先開口:“還是算了,我衣服還沒幹......”還沒說完就只感覺一雙纖細的胳膊抱著自己的腦袋。
陳三林先是一愣隨後腦袋在許溫言的懷裡蹭了蹭。
儘管他的身子是這麼瘦弱只感覺渾身都是骨頭,但很溫暖,還帶著點香味......
“謝謝你。”
細小的聲音傳入陳三林耳中,他笑了笑用手摟著身前人的腰。
就這樣抱了有三五分鐘,許溫言慢慢地想掙脫開:“可以了。”
沒有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