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村口。
老村長帶著不少村裡的人在村口跟連家溝的人對峙著。
“劉老村長,你沒必要如此包庇一家賤民吧。”
說話的是連家溝的村長,連喬。
也是新選上來的連家溝村長,新官上任不久就聽到了村子裡死人的事情,這是第二回。
好巧不巧的是,這兩件事情都跟小漁村流放來的賤民有關。
他是坐不住了,這次必須得把這從京城流放來的賤民抓到縣衙裡去。
不然自己管理這小漁村還有誰信服啊。
“包庇?你們有證據嗎就想抓人?”老村長是一點都不慌,陸行之那孩子是什麼品性他知道。
“自然是有證據我們才來的。”
連喬這語氣那是一個自信,好像是真的把握了十足的證據似的。
“哦?那你說說看是什麼證據?”
陸行之趕過來,在這個年代深山林間死個人,想要找到兇手,簡直太難太難了一些。
更何況自己處理過現場,不可能會被發現,除非當真時還有別的目擊證人。
“你就是從京城流放而來的賤民。”連喬上下打量著陸行之,那股不屑的勁已經是瀰漫了開來。
“滿嘴汙穢盡辱人耳。”
張鐵林眼眸深邃,淡漠的眼神看著連喬,他比這連喬高了有一個多頭,光是往那裡一站便氣勢十足。
可這連喬只是被嚇了這麼一下。
“哼,賤民就是賤民我又沒有說錯,而且我們, 自然是有證據才來的,那天我們附近三個村子只有我們連家溝跟你們小漁村出了船。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連家溝這次可是死了八個漢子!”
連喬斜眼看著陸行之:“我勸你們儘快招供,到時候官府的人來了可不像我們這般客氣。”
“你也知道你們出來了八個人啊,還都是漢子,我們那天出去,不到兩三個時辰就回來了,你是說,我們上了岸,完好無損的殺了你們村八個漢子然後飛了回來?”
“連喬,我念你才當選村長,就不鬧到里正那裡去,那日我兩個孫兒跟張家兩個一同出海,半路就回來了,就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老村長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這連喬再怎麼也不會對他太過無禮。
“證人呢?誰看見了?我只知道那天就我們兩個村子出了海,我們村子死了八個人。”連喬的臉上帶著怒氣,隨即指向身後的老弱婦孺:“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人,看看啊,這孩子才三歲。
也就你們這些京城的賤民下得去手。”
陸行之面色冷靜:“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們出海三個時辰,便中途返回了,回來的時候三桂叔也看見了的。”
劉三桂點頭:“是啊,那時候我跟老馬在聊天,他們四個漢子好好的,揹簍裡連海貨都沒有,不信你們可以去黃家村問老馬啊。”
“你!你們就是串通著來騙我們!”
“連喬,我們小漁村實事論事,而且他們黃家村的憑什麼來包庇人,這時候海盜多,準是海盜乾的,你們莫要血口噴人。”
老村長語氣中也帶著怒氣,他是不知道真相的,就算是得知了真相為了劉回舟他也會拼命的守護住這個秘密。
“我不管!今天我必須帶走他們這兩個賤民。”之前村裡的人也是聽了這兩個賤民的話去抓鱷魚。
這才短短數月,村子裡死了將近二十人,他這村長也快坐到頭了。
要知道他這村長的頭銜是花了十幾兩銀子才買過來的,走了不少親戚呢。
這要是被革職,家裡也容不下他。
他倒不是真的在意村民死不死的,在海外死了官府的人都管不了,只能預設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