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哪裡去買這麼便宜的東西?人家壓根不生產。”
吳氏又驚了,“米國人不吃饅頭和白菜啊?他們沒窮人?”
“人家再窮都比咱吃得好。你看人家打仗,那吃的是奶油麵包巧克力,過節還有燒雞和紅酒,咱們呢,那是炒麵,人比人,比不得啊。”
吳氏狐疑,“你怎麼曉得這麼清楚?”
陳老爹自得一笑,“當然是從老書記那聽的。咱們男人聚在一起,可不像你們這些婦人家說的淨是家長裡短,咱們聊的都是國家大事。”
吳氏不屑,“哼~吹吧你。”
“唉,老婆子,說了這麼多,這錢給老三,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吳氏遲疑著,“我當然願意的,老三和若雲是咱親兒子親兒媳,我能看著他們去了那邊吃不飽穿不暖?但是…”
“但是啥啊?”
“咱把錢給老三倆口子了,老大跟老二要是知道了,能不鬧?他們不鬧,那他們媳婦呢?”
吳氏憂心忡忡,這可不是一兩百,是一千啊!家裡沒養豬的話,要攢十來年才攢得出來這錢!這麼多錢給老三,換成她是老大老二,肯定也會翻臉。
陳老爹低頭嘆氣:“這倒是個事啊。”
“要不,咱讓老三給咱寫個借條,就糊弄一下老大老二?轉頭交代老三,不用還了。”
吳氏試探道:“萬一老三當真,以後非要還給咱,咋辦?”
其實她是想叫老三還的。
雖說她跟老頭子的錢都是要留給後人的,但那是死了才分,活著的時候她還是想把錢握在自個兒手裡。
錢是人的膽兒,拿著錢腰桿子都能挺得直一些。他老倆口,哪怕老到幹不動的時候,只要有錢,就不用看兒子媳婦臉色過日子。
陳老爹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起過了三十多年,他還不曉得她什麼打算?乾脆就依了她的心思吧。
“那就不說,就當真真切切借給老三的,成不?”
吳氏滿意了,“成。”
“那我把電燈關了,睡覺吧。”陳老爹準備去拉燈繩。
吳氏連忙阻止他,“別關,我還有點事呢。你要睡,就先睡唄。”
陳老爹背過身躺下去,過了好一會兒,見燈還沒關掉,轉過身來看。
咦,吳氏居然在數錢!
因為要買磚買牛驢買機器,都是大花銷,所以那兩千塊一直沒存銀行,留在家裡。
吳氏是想著這錢在自己這放不了多久,便想再多摸摸多瞧瞧。
次日是大年初一,這天不太巧,居然陰惻惻的,在飄雨,不能出去逛了。
但倔強的吳氏,還是戴著蓑衣和斗笠出門去撿柴(財)。
吃過午飯,下午雨下得更大了,還夾著雪沫子,冷颼颼的,一家人都圍在家裡烤火。
陳愛軍打了個呵欠,“真是沒趣,早知道該買個電視機回來,這樣咱在家也不會憋著了。”
吳氏立馬訓道:“買電視?老二你可真是飄了啊,口袋裡有幾個錢就想買電視享福?莫享早了哈。”
轉頭又對劉翠萍說:“翠萍,你到了鵬城,可要好好看著老二,別讓他亂花錢,還沒發財呢就大手大腳的,真要是當了萬元戶,那還不得把錢燒了烤火啊?敗家子!”
“那讓愛軍每天都把掙的錢交給我?”
“我看成。”吳氏篤定的點頭。
“好嘞,就聽孃的。”劉翠萍掩著唇哈哈哈笑。
陳愛軍一臉鬱悶,他就不該瞎得瑟的。
傍晚的時候,雨總算停了,送財神的人又挨家挨戶上門賣黃曆和財神貼紙。
次日初二,陳抗美帶著丈夫和兒女們回孃家。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