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她倆回校的方向和鄭立強去火車站的方向不一樣,便在公交車站分別。
鄭立強到了火車站,卻不知道去哪。
回泉城嗎,灰頭土臉。
呆京市嗎,可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就這麼一直呆坐著,從白天坐到黑夜,又從黑夜坐到了黎明。
天亮後,他終於起身去買了票,回了泉城,卻沒回家,而是直接回了老家縣城看望父母兄嫂。
他給他們留了一些錢,他告訴家人他調到其它城市工作了,估計一兩年都不會回來。
拜別父母,他回了泉城,週六和林若繡領了離婚證,解除婚姻關係。
看著離婚證,心裡空落落的,好像被挖走了一部分。這麼多年的堅持全都成了笑話,一場空啊一場空。
他買了去鵬城的火車票,新聞上說那邊好掙錢,那裡缺人,正適合他這樣沒了鐵飯碗的人生存。
那裡太遠,不會有人認識他。
他想遺忘這段過去。
走之前,他去了趟林家,沒有進去,就在巷口,看了一眼鄭佳和鄭潔。
這倆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無論是牙牙學語還是蹣跚爬行,都是在他眼皮子下學會的。
他是把這兩個孩子當成了親生的對待,他喜歡他們,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兩個孩子。
他們和他毫無關係,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