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陳愛學也變了,他開始和隔壁那個懶漢一樣開始唸叨自己絕後,整日買醉發瘋。
林若雲嚇得半死,立即起床點燈,挖出床下的錢罐子,數了一遍錢,看著紙幣上的女拖拉機手,才找回了一點溫度。
當晚,她就把這張一塊錢的紙幣塞到了枕頭下。
但這法子治標不治本,
張秀芝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下午回了家, 心裡存了離婚的念頭,就不再管懶漢, 她把自個的東西都搬到了大丫屋裡, 跟著孩子們一起睡。
不只是她,幾個孩子也不搭理懶漢了。
懶漢起初還挺高興的,終於沒人再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了, 那叫一個清淨舒坦。可漸漸的他發現她們是完全無視自己,吃飯時不叫他,吃完了還不給他留, 連髒衣服也不洗了。
這下懶漢就忍不了, 暴怒!
他故技重施, 要抓住二丫教訓撒氣。
二丫經驗豐富,早在他開罵時就跑開。
張秀芝可算等到懶漢鬧起來, 立馬叫大丫去請隊長和書記 ,她要離婚。
聽到離婚, 懶漢只是愣了一瞬, 隨後掏了掏耳朵吹起了口哨,完全沒把它當真。
“你想離婚?離就離唄。我倒要看看, 你離了老子,還有哪個男人要你?生不出兒子的婆娘,哪家都嫌棄。”
趁著大丫走了, 他端起大丫的碗,上桌夾菜。
看著他一點難過驚慌之色都沒有,篤定自己離不開他,張秀芝心裡真是恨極。
她偏要離婚, 帶著女兒們過得好好的, 叫這懶漢死鬼嘔死氣死。
沒過多久, 隊長和書記就到了,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林若雲看見烏窪窪的一群人,也擠了進去。
隊長一進屋,看見這一家子安安靜靜的坐在桌上吃飯,納悶了:不是說要離婚嗎?咋不吵也不鬧啊?
“大丫,你爹和娘不是好好的嗎,你咋說他們要離婚呢?以後可別亂說了哈。”
說罷便要走。
張秀芝急忙叫住他,“隊長,大丫沒亂說,我就是要跟他離婚。”
耶?來真的啊。
眾人瞪大了眼,豎起耳朵專心聽八卦。
隊長只好坐下來,問她:“秀芝啊,你咋就要離婚呢?這不是才生了一個娃嘛,合該好好的過日子,把這幾個娃都養大。”
一聽好好的過日子,張秀芝就搖頭,哭道:“隊長,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啊。他是什麼德性,整個村的人都曉得,好吃懶做,又嫌棄我生的這幾個女娃,整日裡不是打就是罵,娃可遭罪了。”
“況且一大家子這麼多口人,全指望我一個人出工,我也撐不住啊隊長。”
隊長嘆了口氣,這是挺不容易的。
他瞅了一眼懶漢,瞧瞧,張秀芝說得聲淚俱下,懶漢本人卻是毫無愧色。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偏偏這傢伙臉皮極厚,怎麼說都不肯改。
他看向書記,“老書記您看這事?”
老書記開了口:“秀芝啊,你想離婚,那你這幾個孩子咋辦?你養得活不?”
張秀芝便想起在衛生所裡林若雲跟她講的話,點點頭:“以前咋過以後就咋過唄,反正都是我一個人掙工分,分到的糧食還是那麼多。說不定少了他,分到孩子們嘴裡的糧食還能多一口。”
圍觀的眾人暗暗點頭,她這話可真實在,就是有點難聽。
“那孩子們呢?也願意跟著你?”老書記看向幾個孩子,得到是齊整整的點頭。
老書記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向懶漢:“你都聽到了吧?”
然後抄起屁股下的板凳,猝不及防的砸向懶漢,斥罵道:“你個背時砍腦殼的,你個龜孫兒!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