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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抱成一團,慶幸劫後餘生。
她想起自己身上的不對勁,“相公,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進活動四肢,“沒有,非常好。你呢?”
“我也很好。好奇怪啊,咱們怎麼會一點受傷的感覺都沒有?難道有神醫救下了我們?”林若雲很是不解。
陸進心中也有疑惑,“娘子說得有理,就是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算了,還是再等等,或許天亮了就有人過來。”
夫妻倆安心入睡。
“喔喔喔”
雞叫三遍天下白,林若雲再睜開眼時就是早上了,並且她發現自己腦子裡多了一些東西。
她驚慌的推醒枕邊人,“相公、相公,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怎麼了娘子?”
林若雲迫切的望著陸進,“你腦子裡有沒有多出什麼記憶來?”
陸進搖搖頭,“沒有啊,我就記得抱著你跳下馬車,然後在地上滾了很久,最後從山坡上滑下去。”
“完了。”
林若雲此時可以確定她家相公腦子裡沒有多出來的記憶。
“娘子發生什麼事了?”陸進見她面色慘白,心中也緊張不已。
林若雲張望一番,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跟你說,我懷疑我們已經死了,現在是附身到別人身上,去了別的世界。”
這話一說,連陸進臉都白了,“你…你好好說說。”
“剛剛我醒來,發現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是這個身體原來的記憶。我”林若雲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附身的這個人也叫林若雲,但她是華國魯省人,今年十八歲,高中畢業、下鄉半年,昨天剛和你——你這具身體的主人,陳愛學,結婚。”
陸進懵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我,我是陳愛學?不過,咱倆還是夫妻,對吧?”
“是。”
陸進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至少咱倆還在一塊,還是倆口子。對了,什麼叫高中畢業?”
說起這個,林若雲可就驕傲了,“這兒的高中就是咱們那的書院,不是私塾哦,是官府辦的那種縣學。高中畢業,就相當於中舉。”
“舉人!”陸進驚訝不已,“十八歲的舉人?女人也可以上學考功名!太厲害!那我呢?”
他滿懷期待,私心裡覺得自己再差也會是個秀才吧。
林若雲狡黠一笑,“你呀,小學肄業,約莫是童生的樣子。”
“不是吧,我怎麼會這麼差?” 陸進大失所望。
林若雲這兒心情頗好,彈了彈他腦門,“你呀,你是這陳家的三郎陳愛學,今年二十歲,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所以心智跟孩子一般,平時就傻愣愣的,學業自然不好。”
說他是童生都算抬舉,用這兒的話來說那叫文盲。
陸進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過並不在意,而是在琢磨他的身份。陳三郎,說明他還有兄長或是姐妹的,便開始打聽這家中狀況。
林若雲認真的回想,“你雙親尚在,身體健康每天都下地。你大哥二哥也很會種莊稼,他們都已經成親,大哥家有兩個兒子,二哥家有一個女兒。你還有個大姐是工人,生了一兒一女,回孃家的次數不多。”
“你沒那段記憶,肯定是不認識他們的。待會出去,你就跟在我身後,我怎麼喊他們你就喊一樣的,其餘時候就別說話,裝成一根木頭。”
這樣的做法,陸進,哦不,是陳愛學,他自然是同意的。
林若雲便將床頭木箱子上的衣裳遞給他,“你快把衣裳換掉,收拾好出去吃早飯。”
這農村的衣服和以前的倒沒什麼太大區別,陳愛學搗鼓搗鼓也穿進去了。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