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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再轉,沈墨塵又陷入回憶,身軀卻是本能的與鬼先生戰鬥著。
眾人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的同時,耳邊響起曼妙清婉的歌曲,調子柔如秋水,月光下,女子素手輕撥琴絃,宛若月光仙子謫凡。
緊張地氣氛,被這股琴音消彌於虛無。
順著琴聲的方向看去,只見陸雪柔低眉信手專心的彈著琴絃,無形的琴波如同秋水波紋盪漾起來,一艘舫船在琴波朝著慕府而來。
“好一首琵琶行,乍然如同江州司馬一般,只不過曲調轉和去掉其中憂鬱的情感,反而更加讓人耳目一新。”慕雲子拍手稱讚。
“義父,謬讚了!”
陸雪柔翩然降下舫船,輕聲說道。
宴會隨著陸雪柔的清雅開場,四周絃樂歌舞,也應聲而起。
“老朽感謝各位,來參加八十歲的壽辰,剛才前日剛收的義女帶來歌舞助興。”
此時四周之內,已經擺滿圓形木桌,陳列皆是各地名吃美食,讓人胃口大開。
兩旁木桌上,世家俊傑相繼落座,相互談論起來,其中不乏世家子弟,也有宣告響徹一方的強者,同樣落座,端酒痛飲。
“沈兄,請坐這裡。”
慕秋洺招呼沈墨塵坐下,便去招待其他賓客。
“好!”沈墨塵點頭示意。
周圍的俊傑修為俱在煉氣期八層之上,其中也不乏隱匿修為的低調強者。
“兄弟也是來見識,百年前的名人慕老爺子?”
順著聲音看去,身旁空座上,一位翩翩少年,華衣錦服,想來也是名家之後。”
再看卻是與他的穿著截然不同的行為,左手雞腿,右手美酒,狼吞虎嚥,而且不時的油漬飛濺,周圍的年輕俊傑俱是像遇到蝗蟲般躲開。
“我爹說過,行走在江湖上,吃的飽才有力氣打人,還有一身好行頭才能去混吃混喝。”頓了頓又說道:“我覺得那是虛偽的人,要我說他們要是不給食物,直接打一頓就老實。”
沈墨塵眼角山洞,嘴角抽起來。
“能夠坐到一起,就是兄弟,來分你一隻雞腿!”
他搓掉手上油泥,拍著沈墨塵肩膀,順手擎著一整隻雞,說道:“我叫昊天奇,叫我天奇就好。”
只聽到後面桌上,有人說道:“這昊天奇,人稱“好賤”,在文水一帶,聲名狼藉。”
“怎麼說?”旁邊人好奇問道。
“話說,那一日他來到文水城,眼見城中食客繁盛,他以一人之力吃得整座富庶之城,再無餘糧,走後三年,此地顆粒無收,人稱斷糧魔王。
昊天奇強自壓抑著怒氣,臉上笑容詭異:“兄弟莫要道聽途說,不要相信訛傳。”心底將剛才那人詛咒幾萬遍。
可是那人卻是絲毫沒有覺察,說的津津樂道,不時地還飲些酒水潤喉,儼然街邊說書先生。
昊天奇只能將滿心的怒氣,撒在食物上面,偌大的木桌上的菜品,如鳳卷殘雲,頃刻間只剩盤底。
沈墨塵望著身前的雞腿,也沒有什麼胃口品嚐。
“還沒問兄弟,是哪裡人士!”
“在下景都,沈墨塵。”
“原來是景都沈家,怪不得兄弟一表人才。”
隨著時間推移,廳內歌舞已經閉幕,已經半夜時分。
此時一道人影,從演武場方向翩然臨近。
“兒子來遲,請父親責罰!”慕天清抱拳說道。
“事情辦妥了?”
“全數按照父親的安排。”
只見雙掌輕拍,幾位高大的力士,抬著一隻巨大的水球,來到眾人的眼前。
眾人疑惑間,只聽耳邊轟隆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