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看出林恆其實不太想收，於是先接過那張卡，領著林恆先上樓去吃飯。
“你該不會以為，椒江閣就是個吃飯的地方吧？”
蕭牧用大拇指向下點了點，笑著問林恆，“怎麼樣，知道這下面有個靶場麼？”
有個什麼？
“靶場？”
“是呀，靶場，康海是我戰友家開的，這棟樓裡可不只是吃飯的地方。我跟他借了車庫，不然我可不敢把藥扔車上，請你吃這頓飯。”
“怎麼樣，有興趣去靶場玩麼？有教練的。”
“你這張卡，整個康海都能暢通無阻。”
“我記得應該是，基礎消費全免。”
蕭牧很有把握，大二男生，不會拒絕靶場的。
在蕭牧的看來，跟林恆打好關係是很重要的一環。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林恆非常果斷的搖頭。
倒不是不喜歡，主要是……
“我下午有課，再有一個多月就考試了，今年還是能拿個獎學金的。”
病痛纏身的時候，林恆也沒放棄過學業。
沒道理現在有活下去的辦法了，反倒不學了。
倒也不是他多愛當老師，主要是上完大學，是他給養母的承諾。
靶場，以後有機會再說。
蕭牧啞然，沒想到居然漏算了學業問題。
椒江閣位於大廈九層，兩人坐在雅緻的包間裡，落地窗外景色非常棒。
不過林恆確實有點餓，蕭牧點的菜非常豐盛，林恆光顧著吃飯了。
眼看著快吃完了，林恆都沒接那張卡，蕭牧想了想還是交了底。
“康海是我老隊長家的店。”
“剛入伍那年，我隊長帶著我們在邊境執行任務。”
“他救了我好幾次，最後那次，他傷了腿。”
“該是有五六年沒站起來了吧。”
蕭牧低頭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並不與林恆對視。
林恆放慢了吃飯的速度，靜靜的聽著。
“我昨天，其實肋骨斷了一根，傷了肺。”蕭牧摸索著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很神奇，醒來的時候，我檢查了一下，一點骨折的痕跡都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居然連骨頭都沒歪。”
“所以，你打算讓你隊長試試藥？”林恆放下筷子，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馬上好’說明上寫的是外用，沒人知道它對陳年舊傷有沒有效果。”
“我這裡只管賣，不售後的。要不你等等藥研所……”
“我有辦法。”蕭牧笑著跟林恆說，“而且我的老隊長也同意試試。”
說是老隊長，實際上也沒大蕭牧幾歲，蕭牧從嚴磊那要來的那段自己傷口癒合的影片，第一時間就給老隊長髮去了。
老隊長看過影片之後，兩人一拍即合。
在林恆疑惑的目光中，蕭牧輕聲說：“我們準備，讓它再次變成外傷。”
見林恆聽懂了，蕭牧沒再解釋。
飯後，蕭牧剛把人送回學校，就接到了老隊長的電話。
“怎麼樣？這孩子挺好玩，我聽說，他見到邀請卡都不想要？”
老隊長嘹亮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蕭牧笑出了聲。
“可不是麼，人家嫌麻煩。”
“老子給他單獨開外賣，他還嫌麻煩！開業三十七年，他獨一份！”老隊長罵罵咧咧兩句，又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那咋，他收了沒啊？”
“嗯，勉勉強強，問題不大。”
電話那頭傳來老隊長放鬆下來的呼吸聲，很久之後，哽咽的聲音響起，“謝謝。”
“說什麼呢，我一會兒把他聯絡方式給你，你下次買藥找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