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街角,馬林注意到了一處戰場,這裡到處都是倒下的戰士——有革命軍的,也有保皇黨的,這些年輕的生命用他們的生命踐行了他們人生的信條。
一旁的街角街邊倒著很多屍體,革命黨計程車兵們正將新一批的貴族拖到牆邊。
“不,你們不應該這樣,這些是貴族,是體面的紳士!”有人在一旁大聲疾呼,但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馬林看著他的背影,那是豐收女神的主教,他穿著單薄的長袍,凍得滿臉通紅的老人不止一次地想要衝進刑場,但是每一次都被士兵與政委擋住。
“閣下!您是豐收女神的信徒,您不應該給馬林殿下的大計劃添亂!”年輕的政委大聲地說到這裡,看到了走過來的馬林,於是他推開了老人,然後向著馬林敬意。
老人也看到了馬林,他有些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這是對貴族的罪行,馬林殿下,求求你,救救那些孩子吧,他們要被帶上刑場了!”
“老麥克。”馬林記得這個老人的名字:“前幾天貴族們殺死北方主義的成員與他們的家人時,你在那裡。”
“馬林殿下,麥克閣下為我們的同志說過話,但是保皇黨的雜種們根本沒有理會他。”有士兵仗義執言。
這讓馬林點了點頭:“老麥克,你聽到了對吧,你做過了,但是他們沒有理會你,北方主義者的孩子們被絞死在絞架上,他們在死之前受了很多苦,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將這些苦還給殺人兇手而已。”
“殿下!互相殺戮只會讓仇恨繼續下去!”
“那麼難道我們要原諒那些殺死我們同志與他們孩子的兇手嗎,老麥克,你的仁慈用錯了地方,回去吧。”
馬林推開了這個老人,然後示意政委將那些孩子拖上刑場,老麥克倒在了地上,最終被教會的代行者扶了起來,他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最終號啕大哭,馬林不知道要怎麼勸慰這個年近七十的老人,這一週見過的慘事只怕在他這一生裡都不曾見過相似之事,馬林對此完全無能為力。
等到最後的女眷被打死,馬林這才選擇離開。
我要看著每一個該死之人死在我的面前,我要看著這血流成河,因為這是他們欠那些被他們的父兄所殺的無辜者的。
馬林捫心自問,走的街道上,死去的貴族,保皇計程車兵,還有革命者。
高平兩用的射擊平臺正在推進,一號改人形機械正在平臺後方掩護射擊,而士兵們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爭奪著控制權。
革命軍計程車兵最終逼近了防線,馬林看到了北方王國的旗幟被保皇黨計程車兵舉著,在他的帶領下,保皇黨計程車兵們越出戰壕,雙方在逼近中排槍,中彈者無聲地倒下,雙方的掌旗者都在倒下,但是下一秒,政委們就抄起了彼此的戰旗,然後以旗為矛,將手中的武器捅進了對方的胸膛。
刺刀的浪潮撞在了一起,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革命軍計程車兵們撞碎了他們的對手。
第一排計程車兵們看著對方第二波的反擊,義無反顧著開始聚集,在他們的身後,第二波次計程車兵快步向前。
然後機炮的聲音響了起來。
放平的四聯裝機炮在橫掃,人體組成的牆體被一觸而潰,革命軍計程車兵們最終在沉默中越過了防線,他們給那些中彈但一時還沒有死的保皇黨士兵補了兵——這是最後的慈悲,因為被20毫米打碎了下半身的傷員在這個時候只有死路一條,與其在極端痛苦中死去,還不如被補上一槍。
有時候,死亡才是最好的禮物。
馬林走過防線時,被戰旗刺中胸口的保皇黨政委已經處於彌留狀態,他的對手正在接受急救,他看著他的對手接受著同樣徒勞的救治,然後抬起頭看向馬林。
肺部的傷讓人無法說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