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一趟。”
蘇薔點了點頭:“還是小心為好。”
見她如此謹慎,雲宣輕嘆了一聲,道:“她們害了織寧,你卻還要為了保護她而盡心盡力,辛苦了。”
她本來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在聽到他主動提起時才覺一股酸楚從心底奔湧而出,險些化成淚水從眼底冒了出來,好不容易才被她又重新送回了原處。
“鳳棲宮和東宮同氣連枝,許諾又與皇后休慼相關,為了大局,我只能如此。”她抬起了眼,被強行趕回去的淚珠雖然已經被攆了回去,但還是有一滴被留了下來,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晶瑩明亮了許多,“這是你教會我的。”
他的眸底浮現幾分不忍,右手微微動了動,想抬起來撫一撫她的眼睛,但終究還是放下了。
“一切自會有結果的,”他的聲音很低,卻極為有力,“只不過是時候未到而已。”
她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雖然看起來有些勉強,但卻堅信他的話。
雖然肖玉卿和逸王已經訂了親,他們成親也是遲早的事,逸王也算徹底擁有了肖侯府的支援,但因為已經離任的元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而他又重用了並不得人心的蘇復,所以他的麾下並不太平,全靠肖侯府的扶持才勉強保留了一些元氣,可畢竟還是傷及了根本。而且柳貴妃近日又在皇上面前時而得寵時而受冷,所以逸王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
而他們要做的,便是讓他雪上加霜。只要他的大雪多下一日,那他們的大業便會早一日實現。
而這一天,遲早會來。
與他們作別後,她去了萬福宮。
自從她去了那裡一趟之後,許諾再也沒有夢見過許陽,甚至很少再做噩夢,所以精神和臉色都幾乎恢復如常了,就連皇上對她的態度也改善了許多。
許諾已經為去琉璃別宮而準備妥當了,心情也很好,與上次她們相見時落魄無助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但對她的態度並未有太大的改變,見了她來後歡喜地便親自迎了過去,拉著她的手便請她入座。
蘇薔毫不掩飾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徑自站著,平靜道:“我這次來,是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許諾也不怨她說話不分尊卑,十分誠懇地點頭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這次出門,事無鉅細,只要稍有奇怪之處,你一定都要記得派人相告於我,最好派尹紅來。另外,千萬不可恃寵而驕衝撞了聖上,之前的教訓一定要謹記於心。”頓了一頓後,她才道出了最重要的事情,“另外,若是柳貴妃要單獨見你,最好迴避。”
許諾原本頻頻點頭,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才不滿道:“我為何要躲她?心虛的人本該是她才對。”
“你鬥不過她,自然便要躲著,她若是能殺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對你心虛?你莫要又犯糊塗了。”蘇薔耐著性子道,“這次去琉璃別宮,是她一手促成的,難免她沒有其他安排,若是你中了計,莫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許諾聽她言語肅然,也不由認真了幾分:“她已經害死了我的孩子,還能怎樣?”
“只要你的命還在,她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蘇薔看了她一眼,提醒她道,“更何況,贏州還是去琉璃的必經之路。”
驀地聽到“贏州”兩個字,許諾愣了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底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幾許驚慌:“路過贏州又怎麼了,我在那裡的親人早已死得沒半分影子了。”
蘇薔見她還是避重就輕,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別再重蹈覆轍。”
許諾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默了一默後只好承諾道:“放心,我不會見他的。”
“如此自然最好。”言罷,蘇薔點了點頭,又叮囑她道,“記住,凡是與他有關的訊息,都不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