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那皇后又為何會忌憚當年曾經參與調查此案的胡典鏡?胡典鏡究竟藏著皇后的什麼秘密?
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閃現,她驀地一個激靈,想起了什麼,腦海瞬間清明瞭一瞬,仿若滿天的烏雲被撥開了一片,露出了幾縷明晃晃的陽光來。
見她已然無話可說,皇后也不願與她多費口舌,只冷言道:“好了,在本宮還懶得與你計較之前,給本宮滾出去。”
自知再也問不出什麼來,蘇薔也不再強留,行了禮後離開了。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毫不遲疑地往戊子院趕去。
不大的院子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不曾回去,或獨自一人,或兩三成群地在研究卷宗案情。
一路匆忙趕回的蘇薔此時卻不著急進去,而是安靜的站在院子裡,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胡典鏡曾經當值的房間,腦海中浮現出了她在皇后的鳳來閣回想到的一幕。
那一日,雲宣帶人來搜查戊子院,說是懷疑這裡窩藏輕衣司丟失的麻繩,當時胡典鏡去了皇后處。回來的時候,聽見張慶提及輕衣衛搜查,本來正打算教訓她的胡典鏡便顧不得其他,慌里慌張地往自己房裡而去了。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曾一眼瞥去,看到一個人在胡典鏡的房門口晃了晃。雖然當時並未曾留意,但如今想來,當時除了李大衡的武門眾人一直緊跟在輕衣衛身後外,明鏡局的其餘宮人都守著自己的桌案或房間,擔心輕衣衛會弄亂或弄丟她們的東西,而那個人卻徘徊在胡典鏡的門外,實在不合時宜,也有些可疑。
那個人便是王子衿。
沒錯,她當時應該是趁亂想在胡典鏡的房內找到什麼。
比如胡典鏡手中握著的有關皇后的把柄。
雖然方才皇后否認了她曾經謀害過先皇后,而她也信了幾分,但這並不能說明她與先皇后的死毫無關係,而胡典鏡當年定然是查到了什麼,但為了活命,她只能隱瞞真相,並將找到的證據私藏在身邊多年,也好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所以,在那日皇后罰跪整個明鏡局時,胡典鏡認為皇后想要了所有人的性命,所以冒險以當年先皇后之死的真相來投靠皇后,而且她當時定然言明自己還藏著那殺人真兇曾經留下的證據,故而即便皇后想要當場將她滅口,卻也不得不顧忌她所說的證據,不敢輕易下手,而是在暗中命令了王子衿去找到胡典鏡藏著的那個威脅。
她隱約記得,那日胡典鏡並無異常,以她的性情,若是丟了東西,只怕整個明鏡局都不會好過,更何況還攸關性命的,即便丟的東西見不得光,她也不會將所有不安情緒都壓制在心裡。
所以,王子衿當時怕是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胡典鏡雖然為人圓滑,但也是個謹慎的人,否則也不會安然在宮裡過了這麼多年,既然那一次輕衣司驚擾到了她,那她大概不會再將那件要緊的東西藏在戊子院的那間屋子裡了。
除了會帶在身上,那便只剩下她自己的屋子了。
可偏偏,在她被害的那一晚,屋子卻起了火。
實在太蹊蹺了。
她心中想著心事,緩緩移步,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她們原來的寢院。
自從胡典鏡被殺之後,因嫌這裡晦氣又走過水,尚宮局的人都不願留在這裡,索性大家便一起搬了,所以這裡如今已經成了一座空院,只有院門外和正堂的廊下有幾盞掛在上面的宮燈隨風搖曳著,透出來的昏暗的光越發襯得這裡荒蕪而可怖。
蘇薔站在院門口,靜靜地盯著胡典鏡住過的正堂東廂,隨即,似是被那間屋子所吸引一般她悄無聲息地抬腳向裡面走去。
彷彿還可以聞到火燒火燎的味道,她緩緩地走向東廂,心想,若是自己是兇手,該怎麼做才能在不驚動西廂的何順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