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閒逛。”
“原來如此……”有些失望地,歐陽慕遲疑地問道,“那,不知小薔回宮之前可有時間?”
他倒是識趣,這句話卻是直接問的雲宣。
雲宣不答,將目光投向蘇薔,無聲詢問她的意思。
想了想,蘇薔微笑道:“回宮之前我去大理寺找你,正好明鏡局應該還有些檔案要大理寺簽署確認。”
眸中的歡喜溢然而出,歐陽慕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在大理寺等你。”
待孔姨將他帶了出去後,雲宣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側頭問蘇薔道:“你與這位歐陽公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蘇薔遲疑剎那,道:“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若是有時間再說與將軍聽吧,現在不是睿王已經來了嗎?”
雲宣也不再多問,囑咐她去休息,自己去了書房見洛長念。
正站在窗前遙望大門口的洛長念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了身來,神色並不好。
已經猜到他的來意,雲宣將門關上後,直截了當地道:“殿下這麼晚過來,可是對我今天的摺子有什麼不滿?”
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洛長念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聲音平緩:“劉洪品膽大包天,竟敢陷害駙馬,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去諫請父皇誅其九族以儆效尤,但你為何要瞞著我去為劉尚求情?”
雲宣早有準備,解釋道:“我並未打算瞞著殿下,只是認為劉洪品固然該死,但也不至於要誅殺他九族,畢竟劉尚任職大理寺期間也能將大部分案子審理得當,而且還以身作則地改善了大理寺的許多不良作風,也著實有可取之處……”
縱然眸中已經有了不虞之色,但洛長念卻還算得鎮定,語氣不似是苛責,而更像是在與他探討:“劉家在朝中雖比不上四大世家,但畢竟劉尚為官幾十年也有些根基,這些年為二皇兄做了不少事,此次是除去他們的大好時機,若不斬草除根只怕他早晚會捲土重來,就算他不情願,二皇兄也會推波助瀾,到時候就會無端又多了一重麻煩,你在沙場運籌帷幄多年,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經此一案,莫說劉家,連沈公都會對逸王失望而趨於中立,我們又何必再趕盡殺絕?”雲宣態度堅決,一字一句道,“在戰場上我殺的是意欲侵犯我大周的敵軍,而非本該一脈相承的大周子民。”
雙目相對,縱然近在咫尺,卻似是隔著天南地北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