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
――真的真的對不起!!!她也只是個受害者!!!錯的是這個世界!!!
謝鏡辭兩眼一閉,視死如歸地傾身向前。
尖利的齒,終於觸碰到最為敏感、亦是最為隱秘的腺體。
與那夜酒後純粹的啃咬截然不同。
當腺體被咬破的剎那,濃郁桃花香的氣息瞬間達到頂峰。
她的資訊素強勢卻溫柔,好似烈日炎炎下的一道清潤溪流,緩緩淌入乾涸許久的皸裂土地,將每一粒躁動不堪的土壤渾然包裹。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在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下,裴渡脊背一僵,發出小獸嗚咽般的低啞嗚聲:“謝……”
單薄零散的字句很快被悶哼取代。
年輕的劍修身姿頎長,薄衫下的肌肉隱隱起伏,如今卻喪失了所有氣力,雙目茫然地倚靠在她懷裡。
那些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讓裴渡情不自禁心如鼓擂、面頰滾燙。
他在與謝小姐做奇怪的事情。
他真的好過分,仗著做夢胡作非為,擺明了是在佔她便宜――更為可恥的是,他在這種見不得人的情愫裡越陷越深,如同跌入深不見底的泥濘沼澤,心底卻隱隱奢求著更多。
恍惚之間,耳邊傳來謝小姐的聲音:“舒服嗎?”
一片空白的大腦容不得他細想,所有反應皆來自本能,裴渡沉聲回她:“……嗯。”
說完了,連自己都覺得孟浪。
謝鏡辭的齒,在他後頸滯留了好一陣子。
那股霸道的氣息長驅直入,不由分說便將他的知覺全部攪亂,等裴渡緩過神來,謝鏡辭已經不動聲色地把唇齒退開。
他渾身無力,加之低垂著腦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把頭靠在了謝小姐的肩頭上。
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羞恥與慌亂險些將他吞沒,裴渡竭力想要抬頭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分毫。
近在咫尺的謝鏡辭亦是緊張。
她畢竟是個母胎單身的姑娘,哪曾做過如此越界的舉動,尤其裴渡的這副模樣……實在叫人臉紅心跳。
哪怕他不發出任何聲響,僅僅站在他身旁,都能讓謝鏡辭沒由來地心跳加速。
裴渡的呼吸撓得她脖子有點癢。
他似乎在調整氣息,隔了好一會兒,才在一片寂靜裡悶聲開口:“謝小姐……對不起。”
謝鏡辭一怔。
按照當下的局面來看,主導一切的是她,霸王硬上弓的也是她,千錯萬錯,都怪不到裴渡身上。
她想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順口問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
他說著頓了須臾,似是覺得有些羞恥,聲量漸低,幾乎快變成微不可聞的氣音:“我不應該在夢裡……對你做這種事情。”
什麼呀。
謝鏡辭被他說得有點臉紅,直到這時才意識過來,裴渡並不知道兩人的夢境已然相融。
在他的認知裡,謝鏡辭不過是場虛幻縹緲的夢中幻景,而導致了眼前這一切的,盡是來源於他心底的潛意識。
謝鏡辭突然有種莫名的錯覺,彷彿她成了個欺騙小白花感情、到頭來還裝得賊無辜的驚天渣男。
好在她的良心還沒徹底黑透,眼見裴渡當真生了愧疚與自責,心口一軟,出言低聲安慰:“沒關係,這裡只是一場夢。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知道。”
裴渡脫了力,仍是軟綿綿伏在她身上,聞言一默,遲疑地出聲:“……真的?”
謝鏡辭趕忙點頭:“真的!”
――所以她絕對是個徹徹底底的假象,真實的謝鏡辭從頭到尾都沒輕薄過他!
站在她跟前的裴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