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神識抽離至秘境,以神識展開對決,若有旁人慾要觀戰,還能借由鏡面投出影像。
她是玄武境裡的常客,值得一提的是,戰績並不難看。
“我聽說,在鬼域之外的修真界,按照玄武境裡的戰力,也給每個大境界設了排名榜——不知道那些排名上的人同咱們鬼域裡的高手撞上,會是個什麼景象。”
“鬼門是不是快開了?到時候比上一比,也不是沒可能。”
“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鬼門啊——快看,莫霄陽勝了!這回的獎金是多少?大手筆啊,一萬魔晶!”
刺耳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謝鏡辭不喜歡太過吵鬧的環境,向後退開幾步,腦袋裡只剩下大大的四個字。
一萬魔晶。
“姐姐。”
雪夜幽寒,空茫月色下,身著留仙裙的姑娘側了頭,朝身旁陌生的魔族女人溫和一笑。
她生得嬌美,嗓音亦是脆生生,同圓鏡裡彌散的血色相襯,顯而易見地格格不入:“這個可以掙錢嗎?”
另一邊,蕪城監察司。
闖入金府的竊賊終於被找到,然而案件尚未終結,一場嚴刑逼供在所難免。
“彆嘴硬了,把實話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地上五花大綁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一旁高大的魔修男子苦口婆心,滿目盡是疲憊惋惜:“瞞著我們有什麼用?你和那姑娘的情誼哪怕再深厚,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啊。”
另一位瘦削女子痛心疾首:“你們擅闖金府盜竊,咱們鬼域不是法外之地,定要尋個說法。我知道你與那姑娘情投意合,不願拉她下水,但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啊!付——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她說到這裡,視線斜斜瞥過手裡的畫押書,念出最上一行的名字:“哦,付南星。”
“說了八百遍,我真不認識那女人!”
付南星氣到七竅生煙:“誰知道她怎就突然竄出來,還莫名其妙拔腿就跑——我是無辜的!還有沒有天理了!陷害,這是陷害!”
當時金府家丁趕來,那女人倏地一下躥出去,比他溜得還快,當時他震驚得眼珠子都要飆出去了,他也很莫名其妙好不好!
對面那兩人像兩隻鬼,神情複雜盯著他瞧,看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編,接著編”。
他徹底絕望了。
這個世界毀滅吧,趕緊的。
“被打成這樣,也堅持固守本真。我在監察司這麼多年,頭一回見到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女人仰頭眨眼,眼底隱約有淚光閃爍:“我知道了,你之所以盜竊,是不是因為家裡奶奶病重,或者年幼的弟弟妹妹沒錢上學堂?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偷竊,一定有苦衷,對不對?”
付南星一動不動,像條躺倒在地的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