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報應!”
他自知完蛋,即便在最後一刻,也要拉裴渡下水。
謝鏡辭心裡一陣噁心,冷言出聲:“奪了你的氣運?這就是你為自己無能找到的理由?”
裴渡低聲:“……謝小姐。”
“據我所知,你與裴渡並無交集,無論學宮、秘境還是練劍,都沒有能撞上的時候。”
她說著笑笑,滿目盡是諷刺:“你們裴家人有個特點,最愛把錯因推到別人頭上,卻看不清一個事實――即便沒有裴渡,你也只不過是個不堪大用、心思齷齪的庸物。”
裴鈺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吐了口血。
“要說湛淵劍,你在他之前就進了劍冢,也沒見湛淵認你做主;要說裴風南親自教授的劍法,在裴渡來之前,你也早就學完了――我倒是想知道,裴二少爺比他多活了那麼多年,修為也高出整整一階,為何還會慘敗於裴渡劍下,丟人現眼。”
謝鏡辭嗓音愈冷:“至於鬼域一事,明眼人都能瞧出貓膩――你在歸元仙府故技重施,沒想到會出事吧?”
“其實我一直在想。”
她身後的莫霄陽佯作沉思狀:“如果裴渡真想害人,為什麼要動用禁術除去邪魔,把自己的身體弄得一團糟――畢竟這次在歸元仙府,二公子始終縮在角落,沒怎麼動手,這才是作亂之人應該有的反應吧。”
“而且還自己暴露了身體裡的魔氣。”
孟小汀在一旁搭腔:“這不是作繭自縛、自討苦吃嗎?正常人不至於這麼蠢吧。”
此事本就存疑,如今被他們當眾指出,不少人皆露了瞭然的神色。
裴鈺匍匐在地,脊背顫抖不已。
曾經不是這樣的。
他本應是被眾星拱月的那一個,裴渡向來孑然一身,任由他們冷嘲熱諷,為什麼現在……他卻成了孤零零的可憐蟲,裴渡身側卻有那麼多同伴?
“裴風南氣得臉都成方塊了。”
莫霄陽嘖嘖搖頭:“這叫什麼,家門不幸。”
“不。”
謝鏡辭雙手環抱,哼笑應他:“父慈子孝啊。”
*
裴家事畢,謝疏高興得很,臨行之前不忘了嘿嘿笑:“今日趁著大家心情不錯,回家開一罈珍藏老窖――滿園春,聽說過沒?”
“滿園春可不適合孩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