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像被生生撕成兩半,吐不出一個字。
疼痛的餘潮沖刷在身體各個角落,裴渡脊背用力,試圖讓自己直起身來,待得開口,才發覺嗓音是格外的喑啞:“無礙,謝小姐不用擔心。”
謝鏡辭睜圓眼睛:“明明就有事!你看,都出了這麼多汗!”
她在桃花樹下發現了被裴渡掩埋的木盒,心覺有趣,本想來問問他關於曾經的事,沒想到裴渡房間雖然亮著燈,無論怎樣敲門,卻都無人應聲。
他之前就提過,身體有些不舒服。
謝鏡辭心中慌亂,沒做多想破門而入,甫一推開房門,就見到他渾身顫抖的模樣。
這怎能叫她不擔心。
“只是舊傷復發,方才已經不疼了。”
裴渡竭力起身,與她四目相對,眸光微暗。
他說話時伸了手,把靈力匯聚在掌心,虛虛罩住謝鏡辭被水汽打溼的額髮:“春夜潮溼,謝小姐莫要受涼。”
“你有病啊?”
黑氣已然藏匿行蹤,看不見身影,唯有聲音傳到他耳邊:“她把你當作工具,你渾身上下還沒剩下多少氣力――居然要浪費靈力,只為了把她烘乾?你怎麼想的?”
“一點水而已,沒關係。”
謝鏡辭按下他右手,拿手帕拭去裴渡額上的冷汗:“是什麼時候的舊傷?在哪裡?等我們明日回到雲京,就找個大夫好好療傷。”
她說著正了色,直勾勾盯著他眼睛:“真不疼了?不騙我?”
謝小姐總是能讓他眼底溢位笑意,輕而易舉。
裴渡半垂了眼,溫聲應她:“嗯。謝小姐來這裡,所為何事?”
黑氣陰惻惻:“指不定就是有了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