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飛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仿若銀蝶在空中翩翩展翅。
步入雪谷的松林中,寒氣更是撲面而來,白藏急著跑出來找人,身上的衣服單薄,被凍的臉色蒼白,雙手通紅。他無暇顧及這些,腳下速度不減的往前走。
再快點,必須再快點,故淵在等他!
他心裡忐忑不安的專注想著,卻忘記了這是在雪谷內,要時刻提防周圍窺探的野獸。
凌厲的冷風從背後吹來,白藏眼睛一凜,果斷轉身抵擋,他一腳狠狠的踢向飛撲而來的兇獸,將兇獸踢的飛出去撞在樹上,又猛然一個迴旋,單腿樓掃,將一左一右逼來的兩兇獸鞭掃倒地。
看來盯上他的東西不少啊,眨眼的功夫就按捺不住的撲出來三個。
他握緊劍,上前去利索的抹了三隻兇獸的脖子,毫不停滯的繼續往雪谷深處去。
停留片刻都是在浪費時間,也就意味著故淵的處境越發的危險,他不想在找到他時只能看到冰冷的屍體,或是……屍骨無存。
白藏搖了搖頭,把不好猜想從腦子裡打散,生怕真的一語成讖。
可惜他速度再快,在松林裡還是受了傷,待在那了大松樹下找到故淵時,故淵人已經渾身傷痕累累,血水將四周的雪地都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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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的紅色灼傷他的眼睛,他立馬跑過去抱起故淵,染血的手在衣服上擦擦,後拍在故淵的臉上:“淵,醒醒,我來找你了,你醒醒!”
拍了半天,故淵依舊毫無反應,人還是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得隨時都會斷掉。
見人沒反應,白藏看了眼他身上的傷,一眼看下去的每一道傷痕都是觸目驚心,肩膀兩處肩胛骨被刺穿,胸口有一道離心臟不足兩指距離的傷口,雖避開了要害,卻扎的極深,雙手手腕和腳踝的都有深深的傷口,看樣子丟他進來的人害怕他會逃跑,特地的斷了他手腳的經脈,讓他只能躺在這裡血流殆盡,最後被谷中兇獸啃食得屍骨都不剩。
做出這些的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那個受了大祭司蠱惑的父親,除了他有這個權利把故淵傷成這樣,族裡也無人敢如此。
冰天雪地的,白藏摸出身上為數不多的藥,囫圇吞棗的撒在故淵傷口上,簡單的止住血,轉身把人背上背。
必須趕緊帶故淵離開這片雪谷,不然這一身血腥氣會引來更多的兇獸,到時候他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揹人的動作間扯到傷口,白藏疼的齜牙咧嘴,額頭上冒出冷汗。現在的他,不僅揹著故淵這個生死未卜的人,還要要忍著疼痛往前走,行動之餘還要保持警惕,以免有兇獸撲出來攔路,別提有多困難了。
許是因為他連連抽氣的痛聲,背上的故淵昏昏沉沉的醒來。
“阿藏?你怎麼來了?”故淵迷迷糊糊的開口,渾身的傷讓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白藏道:“我不來誰來,你還指望著其他人來救你?”
細細想來,冰族裡也只有白藏在意他的生死,其他人聽了他不詳的名聲,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誰會在意一個不詳之人的生死。
思即此,白藏眼眶通紅,替他頗為不值的嘆氣道:“也就只有你在意我的生死,要是換個人來,怕是巴不得我死。”
白藏冷哼道:“那你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故淵道:“不,其實換個角度而言,我死了對你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你……”
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白藏一點機會也不給他留,直接打斷:“閉嘴,我不想聽到你接下來說的話。”
看白藏怒了,故淵識趣的閉上嘴,免得再惹他不快。
白藏臉色罕見的冷下來,神色肅穆的開口道:“淵,我早就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