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斷,想要回到岸上,於他而言,有點費勁。
他剛要開口,寒淵就落腳在水面上一踩,水面血紅的水面迅速被一層冰霜凍住,開出了一條直達岸上的路。
“………………”
好吧,在水面上凍出一條路,簡單又粗暴,省事又省力,不錯!
迅速的下了石臺,岸邊等待的魏子青見他們下了石臺,眼睛眨了眨,瞳孔翠綠消失,恢復深灰色。
他二話不說立馬跟上,在與寒淵擦肩的一瞬間,前者隱晦的瞥了他一眼,似是有言。
一行人迅速的出去無心島,上了船,毫不滯待的駕船離開。
半個時辰後,徹底離無心島一段長長的距離,遠的看不見有人追來,所有人鬆了口氣。
裴玄陵道:“你把吳越和雲香抓走,就不怕吳家人找上門?”
寒淵道:“我既然敢把他們當著東博諸世家的面抓走,便有恃無恐。”
陳珀道:“可是吳家是東博第一世家,對其馬首是瞻的人不再少數,那吳昊不是善茬,我們抓了吳越和雲香,他勢必要糾纏不休,萬一集結眾人圍攻,我們不見得能說清。”
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不是週轉幾圈就能擺手解決的事,這麼做事麻煩又費力,圖什麼?
寒淵面上不以為意,甚至透著幾分冷戾,嗤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局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魏子青道:“可吳昊要……”
寒淵冰冷的眸子微側,漠然道:“來一個殺一個,滅不了東博百家,區區一個吳家,本尊不介意將其夷為平地,讓其徹底消失!”
裴玄陵嘴角抽了抽:“……”
這像是寒淵會做出來的事,畢竟實力擺在面前,雖不易近人,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東博世家諸多,勢力龐雜,只要眼力勁兒好,不摻和其中攪混水,依寒淵的性子,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牽連旁人。
寒淵對陳珀道:“把吳越放出來。”
陳珀點頭,袖子裡取出錦囊,廣袖一揮,錦囊飛出道流光,落地成了吳越。
吳越爛泥一灘的躺在地上,往日一家之主的風光消失殆盡,狼狽不堪。
寒淵眉頭微皺,寒氣頓生,地上昏迷的吳越瑟瑟發抖,幽幽醒來。
睜眼跟寒淵來了個對視,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往後退:“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寒淵彈出法陣,冰線快準狠的鎖住吳越的四肢,轉頭看陳珀,道:“你問。”
陳珀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審問,頓時愣在原地,指著自己:“我?”
寒淵道:“不然呢?他對我來說只有些利用價值,問來問去也問不出什麼,而你不一樣,你是他的債主,他能說的可不止“我不知道”這麼一句。”
看了一眼吳越,又看了眼寒淵,後者一臉肅穆,完全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更何況,你也有話要問他,不是嗎?”寒淵斜睨他一眼,冷冷道。
聞言,陳珀愣住,欲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多謝前輩。”
寒淵做了個請的神色,轉身面向海面,閉目冥想,對他們之間的事彷彿沒興趣聽。
陳珀深吸口氣,轉頭緩緩看向地上被冰線牢牢縛住的吳越,道:“你,當年暗算我爹,如今心中可有一絲一毫的悔悟?”
吳越冷笑一聲,慢慢抬起頭,道:“悔悟?我吳越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何來悔悟!?”
頓了頓,吳越露出個狡黠陰暗的笑容:“再說了,我當初也沒想過要殺他的,只要他乖乖交出陳家祠堂裡的東西,我就可以放他一條生路,甚至是陳家滿門一條生路。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偏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