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輕,走動間腳下水面蕩起圈圈漣漪,隨即被一層冰霜凍住變硬,他如覆平地般暢通無阻,一步三丈的走在海面上。
海風輕輕拂過寒淵的衣袍,長髮微微飄動,整個人如同降世的神明。
瞬息之間,他便來到了比試圓臺邊緣。
七重御靈師佈下的結界對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道不可破開的屏障,於他而言卻如空氣一般。
只見他抬腳往前一邁,結界表面出現道道裂痕,密密麻麻的裂痕延伸,瞬間佈滿整個結界。
“咔咔!嘭!”
在寒淵落腳比試臺的瞬間,搖搖欲墜的結界徹底崩裂塌陷,砸進海水中,海水波濤洶湧的翻滾,水花四濺。
再邁出一步,寒淵的身影瞬移到了裴玄陵和陳珀面前。
陳珀剛開口叫了聲“前輩”,便被寒淵乾脆的打斷。
寒淵肅聲道:“退下,你們兩人的賬,本尊回去再算。”
陳珀自知理虧,默默的退到了石臺邊上,低頭似是思過反省。
裴玄陵還立於寒淵身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嘴唇張張合合,欲言又止。
寒淵道:“還不退下,要我推你下去?”
裴玄陵往前邁了一步,開口道:“可……”
“可”後面的話沒來不及出口,寒淵揮袖起風,一陣寒風就抵著他胸膛,將他迅速的推了到了陳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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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人推至圓臺邊緣,寒淵慢悠悠的收回手,直視渾身戾氣的吳越。
吳昊見到寒淵,想起了之前在酒樓被打的狼狽不堪的場面,怒火中燒的同時又恐懼害怕。
吳越面色肅穆的盯著寒淵,能破開他設的結界,說明這人的修為與他並肩,或許比他還要高!
他嚴謹的衝寒淵躬身行禮,道:“不知這位郎君是何人,為何要闖入在下設的結界?”
寒淵眼中霜雪冰封三千丈,冷得彷彿能將周遭一切生靈都凍住,靠近多看一眼能把人活活凍成冰雕。
遙是吳越是萬千御靈師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有著遠超常人的心境,卻被寒淵這靜謐的一眼看的後背發寒,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寒淵道:“本尊要帶他們走。”
吳越瞥了一眼圓臺邊緣的陳珀,頂著壓力,道:“其餘人郎君可隨意帶走,但陳珀必須留下。”
寒淵道:“理由。”
吳越斟酌片刻,道:“陳珀乃是我義兄的遺孤,我身為他的義弟,自當照顧一二……”
寒淵不聽他繼續廢話,半垂的眸子眼皮一掀,水底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海藤破水而出,狠狠的衝吳越抽來,吳越橫過身子躲過一根海藤,卻沒躲過背後另一根抽過來的海藤,正中後背,往前踉蹌跌了幾步。
背上被海藤抽的火辣辣的疼,隱約有溼潤感,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吳越忍著疼痛,目光釘在寒淵那張俊美的臉上。
寒淵垂下手臂,藐視的看他,冷冷道:“要點臉。”
吳越臉上紅白交錯,怒意和羞愧混雜其中。
在他怒視中,寒淵置若罔聞的轉身,朝裴玄陵所在的方向走去,帶著人就要一走了之。
吳越豈會如他們的意,想起之前那個鬼面對他說的話。
“金羽會結束前找到陳家後人,不論如何,陳氏祠堂裡的東西我要定了。”
“金羽會結束後,要麼我看到你帶著陳家後人凱旋歸來,要麼就是你自個兒提頭來見!”
因此,他更是不能放任寒淵將送上門的獵物輕易帶走。
他手掌在劍刃上劃破,以血為墨,在地上畫了個血淋淋的法印,血印中冒出汩汩黑氣,如同流水般淌進海水中,剎那間,無心島周圍的海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