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在諸世家中嶄露頭角,時至今日乃是東博第一世家大能,亦是帝都國師吳銘的堂弟。
吳越淡淡一掃,便知道兒子又在外面惹了事,面上不見詫異的道:“回來了,誰惹你了,怎麼一臉晦氣?”
吳昊一屁股坐在右下首的位子,氣沖沖的道:“去酒樓吃個飯,遇到了不肯讓座的人。”
對於兒子做事的行事作風,吳越作為親爹,再瞭解不過,習以為常的道:“給他們銀兩讓他們走便是,何故這副模樣?”
吳昊道:“兒子起初也是這麼想的,可給了銀兩他們也不願意走,還出言不遜。”
身旁站立的侍女上前給吳越倒了杯茶,吳越揮手,侍女默默的退回去,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道:“說說,他們怎麼就出言不遜了。”
吳家自二十年前迅速崛起起,便是東博諸世家中的翹楚,家大業大,因此族中人生出了傲骨,飛揚跋扈的只差向帝都遞旨,討封個地方藩王了。
吳家的人走在街上,都沒有人敢主動上前招惹,就連其他家族的人都要敬讓三分,更遑論出言不遜。
他的兒子吳昊更是將傲氣凜然表現到了極致,出一趟門就陣仗極大,因此惹了不少東博百姓不快,但吳昊出身世家,平頭百姓和實力不及的家族不敢輕易言語,對此,吳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只要兒子不惹出人命關天的事,他就不太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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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昊臉都氣紅了,當著父親的面就開始吐苦水:“那一桌有四個人,其中一個白頭髮的人出言說我們祖師的後人歪瓜裂棗,雜役鼠輩!”
吳越泯了口茶,道:“繼續。”
吳昊道:“他們裡面有個玩扇子的,說父親您豔羨別門秘寶,雙手沾滿血腥,宛如羅剎。”
言即此,吳越端茶杯的手一頓,似問似答的呢喃:“玩扇子的?那把扇子長什麼樣?”
吳昊不明父親問這做甚,但還是在腦子裡回想片刻,老實答道:“那把扇子又是蒙玉粉,又是鑲金邊的,跟帝都那些紈絝子弟故作風雅的象牙扇一般無二,庸俗的要命。”
吳越鬆了口氣,他曾見過那人手上的扇子,扇子由四十九枚墨玉玉片構造而成,扇面用暗金描繪了一隻麒麟踏浪圖,這把扇子是陳家祖傳神武,只傳給下一任家主,自從那人死在他的手上,陳家被他滅了後,那把扇子連同那人的兒子都一起消失了,不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像人間蒸發了般。
聽到有人玩扇子,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人,開口多問了句。
吳越道:“還有呢?”
吳昊道:“那個白頭髮的出手打了我一頓,還說……還說……”
吳越最不喜有人在他面前說話吞吞吐吐,面露不悅的道:“還說什麼?”
見父親不悅,吳昊瑟縮一下,斷斷續續的把話接上:“還說讓我給父親傳句話,就說‘索命的人回來了’。”
“哐當!”
手中的茶蓋倏的脫手,落到地上砸地粉碎,吳越臉上的血色一絲絲退卻,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索命的人回來了,索命的人回來了……”他嘴裡反覆的回味這句話,神色呆滯中透著點點恐懼。
莫非是那人回來了!?
吳昊第一次看到父親露出這種表情,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顫聲道:“父父父親,您怎麼了?”
吳越回過神來,臉上血色迅速回歸,神色恢復正常,語氣波瀾不驚的道:“無事,傷你的人何等修為?”
吳昊是擁有五重修為的御靈師,在東博城乃至整個大啟都是很難遇到對手的,東博的大能寥寥無幾,吳昊又是吳家少主,自然是不敢出手傷人,於他同等實力的又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