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點猜測,自己殞命了,那麼以他為宿主的冰珠,很有可能就會消散。若是自己猜對了,那麼寒淵就不得不出手幫他們。
寒淵面目有點猙獰的看他,語氣冷的能結冰,道:“你真是好算計!”
裴玄陵很不客氣的接受了這句話,坦然道:“彼此彼此,前輩你之前不也算計了我嗎?不僅算計了我,還連帶著我們白鹿司一幫子人你都給算計了進去,對比起來看,我這點算計真的不算什麼。”
陳珀在一旁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無形的威壓充斥著這個位子,冰冷刺骨的氣息讓人脊骨發寒,駭人的氣息直接讓周圍的人退避三尺,隔壁的幾個客人甚至忙不迭的換了位子,離這邊遠遠的。
他也明顯看到,即使裴玄陵面上裝的再怎麼鎮定自若,他的額頭上也浸出了一層汗。
裴玄陵頂著駭人的威壓,嘴角勉強的勾起一抹微笑,道:“前輩,我們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們不如聯手,這樣豈不事半功倍,大家也不用這麼累死累活的抓著一處不放,你看如何?”
寒淵手指攥緊,氣息都變重了不少,他道:“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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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也不拐彎抹角,坦率的道:“嗯,我就是在跟你談條件。”
寒淵被他氣笑了,重新拿了桌上倒扣的杯子,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道:“那你記不記得,在雲臺村時,本座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裴玄陵想也不想,立馬回答道:“嗯,記得啊,前輩當時候對那不知死活的雪妖說過,自己討厭被威脅,也很不喜歡談條件。”
寒淵道:“那你還敢跟本座談條件,不怕沒命?”
裴玄陵摸了摸下巴,笑的十分不懷好意的道:“怕啊,但是怕又不能找出線索,索性就擔著沒命的風險來問前輩嘍,但就算前輩想殺我,此時冰珠尚在我體內,想動手也動不了吧?”
還真給他說中了,寒淵自然是知道了,冰珠在這小鬼體內紮了根,自己輕易取出,恐怕會殃及這小鬼的性命,可要是他動手殺了這小鬼,到時候冰珠有個閃失,那就是得不償失。
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即使有變數,他也要把事情控制住,不能讓其逃出自己的推算,而裴玄陵的出現,徹底的打亂了他原有的計劃!
遙是他心裡再怎麼心平氣和,也不得不抱怨,這小鬼可能就是他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專門來討債的,有事沒事就跟他犯衝,老是克他。
寒淵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濁氣沉了下去,才慢慢開口:“你第一個敢跟我談條件,並且得到我回答的人。說吧,你想從本座這裡知道些什麼?”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有耐心的一回,能在氣惱之後還能忍住不抬手把人給滅了,沉下心的坐著和別人談條件。
破天荒也不過如此了!
見他放下了神色,裴玄陵心裡暗暗一喜,趕緊坐正,道:“前輩,你祥雲玉佩上的線索除了查到那具屍體時李雲外,還有別的線索嗎?”
總覺得這玉佩的線索不僅僅在於此,他們似乎漏了什麼。
寒淵道:“當然,我在那天就已經提醒過你,注意上面的細節,奈何你笨,根本就沒注意到。”
裴玄陵道:“此話怎講?”
那祥雲玉佩上除了算是血,就是有著道道抓痕,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線索?
寒淵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道:“你難道就沒注意過玉佩上面的抓痕?”
裴玄陵迷茫的看他:“???”
見他這表情,寒淵就知道他沒注意,可能都沒仔細的看,心裡也不抱希望,直接道:“那塊玉佩上的抓痕,是雪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