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實在外面行商走貨,且長時間不回家,以至於李家人都習以為常,以為這個人還活著,殊不知已經殞命。”
事情安排妥當,眾人都圍坐在桌子前,都盯著裴玄陵放在桌子上的祥雲玉佩,面色各異。
魏子青支著下巴,兩根手指頭輕輕來回摩挲,神色疑惑不解:“可話說回來,這玉佩又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們白鹿司?”
聞言,裴玄陵心裡一緊,面不改色的繼續盯著玉佩,希望自己的神色沒有被看出來。
但又何嘗不被看出來——只能說明他小瞧了一些人的察言觀色能力,活著換個角度來說,是他的城府不夠深。
只見樓千眼神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變的道:“不知道,或許有人刻意為之,見我們毫無頭緒,送上來個突破口,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他刻意咬重了‘有人’這二字的語氣,像是話中有話,明裡暗裡的說著一個藏在暗處的神秘人。
裴玄陵一抬頭,不經意的對上了樓千那雙烏黑的眼眸,瞬間覺得頭皮一緊,為了不讓他繼續看出自己身上的劣跡簡陋的破綻,他又故作鎮定的緩緩移開了眼睛。
早就應該想到,樓千是風裡雨裡摸爬打滾出來的人,在這四五個人裡,閱人的毒辣眼光,沒誰能勝過他,自己就因為他方才的那莫名的一眼,就被看了個七七八八,此刻再掩藏,也是拔苗助長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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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城府不深,加之把事情看得太過簡單,被人看穿了才暗道大意。
但不知為何,樓千並沒有說穿送玉佩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只是雲裡霧裡的說完抓住這個機會。
魏子青嘆了口氣,道:“要真是李家,那接下來白鹿司要查下去可就難了。”
皇商身上打著皇室的標記,要想著手查案,恐怕還得曲折一番,得到皇室的認同,才可以踏心的查。
但皇商牽連的權貴也不在少數,尤其是這種打著皇室標記的皇商,私底下與之交好的權貴肯定只多不少,案子查下來,恐怕又要得罪不少的權貴。
樓千道:“這你們不用擔心,李家是帝都第一皇商沒錯,但他們同樣也愛面子,愛面子的同時也不敢得罪皇室,畢竟有七成的好處,可是皇上給予他們的,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跟皇室對著幹。”
所以,你們只管放開了查,有什麼事兒我擔著!
龍湛道:“但這剜心案背後的人,能不能抓住,還是沒個沒底。”
陳珀道:“不論是不是,明天我和小裴走一趟李家就自見分曉。”
夜深了,商談完事務,眾人都各自起身,準備回房歇下。
裴玄陵剛轉身,打算和魏子青一起走,就被樓千給叫住了:“小裴,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裴玄陵隨之一愣,後知後覺的道:“哦,那子青哥你先回去吧。”
魏子青點頭:“那好。”
說罷,轉身動作強硬的拉著一臉好奇的陳珀走了出去。
“欸欸欸!你輕點!我胳膊快給你扯下來了!”陳珀被他這粗暴的動作扯的胳膊疼,邊被扯著邊誇張的齜牙咧嘴,怪滑稽的。
魏子青涼涼的道:“你要是不想吃司君的眼刀子,還是又快一點的好。”
走了一定的距離,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陳珀才把胳膊從魏子青手裡拯救回來,道:“我當然不像吃司君大人的眼刀子,我就是好奇他老人家留小裴下來說啥。”
魏子青道:“憑你對司君的瞭解,猜不到嗎?”
陳珀頓時一愣,乾笑道:“……額,我只猜到了一點點而已。”
魏子青朝他翻了個白眼,道:“少給我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