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但總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裴玄陵自然的和他對視,隨後自然無比的開口問:“秣夫人,方才那位凌月是你的管家?”
秣蘇道:“是,凌月是我二十年前從城外一處著火的宅子裡救回來的,自我繼任秣家家主便跟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嗎?”
裴玄陵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凌月和你的相處方式很別人不一樣,好奇問問而已。”
秣蘇安排了眾人入住後,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帶幾個御靈師就匆匆離開。
秣家人離開後,寒淵抬手就佈下一層結界,隔絕了外界窺探的意圖。
裴玄陵道:“你方才覺得凌月身上有問題。”
寒淵道:“嗯,他的身上有微弱的龍族血脈氣息。”
魏子青頓悟道:“前輩懷疑她是高家的人?”
鎮守此方水土的家族就是高家人,不過早在先皇駕崩時,高家因助藩王叛亂而被滿門抄斬,現在高家僅存的後人只有高蘭和高景明,如今怎會又冒出來一個?
寒淵道:“不全是,她身上的血脈氣息很微弱,像是外部沾染,並非內部散發,應當不是高家嫡系後人,不足以支撐偌大的封魔陣。”
血脈純正的高家人,如今一個被鎖深宮,一個回到洛州後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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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道:“如今封魔陣還在,難不成是因為高景明還活著?”
血脈後人不死,封魔陣便一日不解,高家如今只剩個高景明還活著,陣法最後的枷鎖無疑就是他。
陳珀伸手止住他們的話頭,大聲道:“我打斷一下!”
眾人目光紛紛看向他,示意他有話快說。
陳珀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個奇怪的地方,自從我們把青雀從高蘭身體裡揪出來後,高景明似乎就沒在管過自家妹妹,反而在事發之前就回了洛州,對帝都的事毫不過問。我記得高景明很在意高蘭的,畢竟高蘭是他唯一的血親,可現在不聞不問,是不是有點反常了?”
經他這麼提醒,幾人都察覺到了異處,紛紛陷入沉思。
龍湛給出了個自認為比較合理的解釋:“因為高景明不想被妹妹牽連,丟了丞相的高位?”
魏子青道:“應該不是,高景明還是很在意高蘭的,況且事到如今,皇上也沒追問高景明的罪責,看樣子是不打算牽連他,他應該沒有被罷官的風險。”
可怪就怪在此處,既然司洵沒把他牽連進高蘭的事裡,那便證明高景明仍然可以安心坐穩丞相之位,但他早早地就離開了帝都,來了洛州城祭祖。
高蘭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哪怕是避風頭也足夠了,他卻遲遲沒有回帝都,一直龜縮在洛州城。
裴玄陵道:“依照你們這麼說,高景明有問題。”
陳珀道:“沒錯,我總感覺他這個人有點不同於凡人,身上透著一種不似正常凡人的氣息。”
寒淵道:“明日,各自分頭去查有關高家的事,包括那個凌月。”
“是!”
天色已經晚的不能再晚,折騰一天下來已是夠嗆,幾人各自回到房裡歇下。
第二天,幾人都是晨曦未退盡的夜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梅林。
相比於其他人的忙碌,裴玄陵反倒清閒的有些過頭,此刻正坐在院中,無聊的撥弄著棋盤上的棋子,順道嘟囔:“好無聊。”
坐他對面的寒淵見他落了子,落下黑棋堵住他的去路:“你的身子還未完全恢復,貿然行動,恐會讓傷勢加重。”
裴玄陵道:“我知道,可你給他們都安排了任務,現在走的一個不剩,陪我閒聊的人都沒了。”
寒淵輕嘆一聲,提醒他:“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