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人竟連一條路邊的野犬都不如!”
吼完,他脫力似的往後退了兩步。
裴玄陵伸手扶住他塌下來的肩膀:“沒事吧?你先坐下來休息會兒,這傢伙又我們幾個看著,也逃脫不了。”
此話乃是其一,他和魏子青根本攔不住,萬一陳珀再對吳越施暴,他們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指不定一個力道控制不住就把吳越給交代在這兒了。
其二,吳越還和前兩個案子有牽連,如今幕後之人還未露面,吳越是個誘蛇出洞的好誘餌,利用價值還是很大的,物盡其用才是最重要的。
見身旁兩人面上雖冷靜,可眼底卻都透露著擔憂,陳珀原本犯冷的心頓時溫暖幾分,衝他搖了搖頭,明顯是不願離去:“我沒事,氣昏頭罷了,無甚大礙。”
魏子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氣大傷身,切勿急火攻心。”
陳珀點頭會意,正要轉身,吳越單手支撐爬起來,許是喉嚨充血的緣故,他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被強行拉扯般,嘶啞又透著絲絲尖銳,讓人聽了莫名感覺刺耳。
吳越抬起手臂,用破碎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道:“你父親有恩?你陳家滿門於我有恩?哈!確實啊,你陳家的確對我有恩,但那種憐憫和幫扶我寧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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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一聽這話,即便這都是陳珀和吳越的私人恩怨,他作為歪人不好干涉其中,可吳越說的這句話,哪怕是局外人,聽著都心裡冒氣。
“欸!你這人莫不是有毛病?人家好心幫了你,你不知恩圖報還恩將仇報屠了陳家滿門,如今逝者已去,你不僅心未存愧悔已是白眼狼,此時又出言辱罵逝者,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裴玄陵怒瞪吳越,毫不畏懼的道。
吳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目光無意間從他身上略過時,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嘴角笑意漸漸變了樣:“魂魄殘缺之人?有意思!”
裴玄陵頓感不妙,下意識的往後退,還沒來得及露出驚愕,大腦登時一陣眩暈,整個人往前就是一栽。
“小裴!!!”
魏子青驚慌的聲音在耳邊炸然想起。
微瞌的眼眸沉重得如墜千鈞,怎麼掙扎都阻止不了垂下。
眼看他就要正面朝地的栽下去,一雙冰冷的手自後背伸出,牢牢的扶住了他的肩膀。
餘光一瞟,寒淵淺藍色的衣袖映入眼簾。
“兄長……”
“嗯,我在。”
寒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裴玄陵卻察覺到了他聲音裡細微的怒意——他生氣了。
這是裴玄陵暈過去的一瞬間,腦海裡唯一閃過的念頭。
“帶他去歇著。”寒淵扭頭衝魏子青道。
魏子青立馬心神領會,急忙上前從寒淵手裡接過昏迷的裴玄陵。
他目露兇壯的剜了吳越一眼,肅聲道:“接下來的事交給前輩了,晚輩告退。”
寒淵衝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得了首肯,魏子青也不拖延,立即帶著裴玄陵下去休息了。
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迴廊轉角處,陳珀怒氣衝衝的目光移到吳越身上:“沒成想你被鎖了法力,居然還使得出攝魂術,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吳越譏諷一笑:“過獎過獎,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不足掛齒!”
一聽他這話,陳珀就想起方才裴玄陵那副慘白如紙的臉色,心裡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一把抓住吳越的衣領,狠狠的給了他兩拳:“小伎倆!?你覺得我會信你鬼扯?”
攝魂術,在御靈師常使用的術法中並不常見,之所以不常見,只因這術法在降妖除魔時使出來根本沒有多大作用,即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