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參加金羽會的皆是東博大大小小的世家,魚龍混雜,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陳家殘存的人。”
陳家當年家大業大,在外旁支家族不少,吳越就算再怎麼細緻入微,也總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說不定能在找些證據。
況且,陳家的血脈不能斷送在他這裡,哪怕他如今尚未娶妻,陳家飄散在外的人也該早點收攏回來,不然光靠他一個人,未免獨木難支,孤掌難鳴。
放下茶杯,寒淵直視陳珀,肅聲道:“本尊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但在此之前,本尊也要提醒你,入了金羽會,不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讓仇恨矇蔽了雙眼,做出一些難以收場的事,致使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你可聽清了?”
陳珀低頭虛心受教:“晚輩緊記前輩教誨。”
寒淵道:“事情安排妥當了,那就都耐心等待。”
……
三日後日中,東博碼頭。
陽光普照碼頭,夾雜著鹹味的海風吹過,停靠在碼頭上的大小船隻在水面上搖晃,盪出一圈圈散不盡的漣漪,一圈串一圈,看地人眼花繚亂。
擺渡的人早早的集聚在碼頭,迎接他們難得的大生意。收矛揚帆,一聲聲“起航”的吆喝聲在碼頭響起,一船接一船的船隻搭載著東博各大小世家的子弟,往蔚藍的海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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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青踏上船板,回身拉裴玄陵上船,解釋道:“這次的金羽會舉行地點選在了無心海的一座島嶼上,從這裡坐船過去約莫一個時辰。”
一聽坐船就要坐一個時辰,裴玄陵差點當場厥過去,倒抽一口冷氣,道:“一個時辰,比去勿忘島還要遠,等到了無心海我還有命參加金羽會嗎!?”
作為坐船困難戶,裴玄陵實在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魏子青頗為同情的看他,道:“小裴,去無心海只能坐船,我倒是想找個讓大家都舒坦的法子,前提是要有啊,可要是不坐船,我們的修為又不夠,做不到像頂尖大能那樣御靈而飛。”
聞言,裴玄陵苦著一張吃了苦瓜的臉,放棄掙扎坐在了夾板的觀風座上,徹底不說話了。
只有三重修為的菜雞,他還有什麼理由反駁這個問題,若是不想跳進海里游過去,那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船上吧,總比進海里泡冷水澡安逸不是?
豈料開船後一刻鐘才過,裴玄陵就已經抱著罐子吐的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活像是受了天大的罪。
“嘔!”
魏子青遞給他水囊和乾淨的帕子,擔憂的看他吐地滿頭大汗,道:“嗐呀,早知道你暈船暈的這麼厲害,你就好好待在風海居等我們回來便是,幹嘛要跟著來受罪?”
裴玄陵漱完嘴,斷斷續續的道:“我這……不是好奇……金羽會究竟……什麼樣……嘔!”
話沒說完,船又是一陣顛簸,裴玄陵再一次倚著船舷吐得天昏地暗。
魏子青同情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嘆息道:“這可憐見的。”
寒淵靜靜的看著裴玄陵吐的面若白紙,那架勢像是要把去年的年夜飯一併吐出來似的。魏子青從後面拉住他,生怕他吐地站不穩,一跟頭栽進海里。
等他緩過了勁兒,寒淵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魂魄不全,靈神不穩。”
用帕子擦了把嘴,裴玄陵這才有力氣回話:“什麼?”
寒淵重複一遍方才說的話:“你的魂魄不全,靈神不穩。”
裴玄陵吐地雙腿發軟,移了把椅子坐著,弱聲道:“我魂魄不全,靈神不穩,跟暈船有什麼關係?”
寒淵道:“魂魄為三魂七魄,是之生源根本,魂魄穩則靈神穩,魂魄不全者靈神動盪不穩,易受起伏而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