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照樣要跪在本尊面前,規規矩矩喊師父。”
裴玄陵:“………………”
祖宗,人都死了,你說這些有用嗎?嘴下留情,口下積德吧!
乾咳兩聲清清嗓子,裴玄陵委婉的道:“他們葬身於何地?”
寒淵道:“穹蒼河邊,雲頂山下。”
那不是皇家陵墓所在的地方嗎?寒淵的徒弟是何身份,為何會葬在那裡?
若是葬在穹蒼河邊,離帝都有個百來里路程,那麼寒淵出去一晚上可以理解。
沒在這個問題是過多糾結,怕又問到什麼不該問的,裴玄陵換了個話題,道:“最近白鹿司沒什麼事,你有別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此話一出,他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寒淵能力他們有目共睹,從來都是他幫白鹿司的份兒,舉手小事完全不需要幫忙,真讓寒淵覺得麻煩,需要幫忙的事,恐怕他們也幫不了。
豈料寒淵真的有事,道:“我有事要去東博一趟,明日啟程,該準備的你幫我準備,順便通知他們一聲,願意去的就跟著,不願的就乖乖待著。”
裴玄陵再次無語:“……………”
強者看來也並非無所不能啊,比如在某些瑣碎的小小事上。
“才過完年,這麼急?”裴玄陵看了眼外面掛著的紅燈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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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為慶賀過年,帝都裡有各種活動舉行,各大酒樓都掛了過年酒水菜餚不要錢的牌子。
之前他經常去的那家酒樓也掛了,聽聞他家的菜在帝都很有名,裴玄陵一直想嚐嚐,奈何貴的要死,好不容易盼來個機會,看來也去不成了。
嗨,只能等下次了。
寒淵道:“嗯,你要跟著去?”
裴玄陵點頭道:“嗯。”
寒淵道:“為何?”
往火里加了兩塊碳,裴玄陵放下火鉗,白色袖子堆疊在腿上,臉上火光乍明乍現:“幕後之人想殺我,我實力不敵,司君他們幾個自衛已是吃力,哪裡還有多餘的能力護著我,能護著我的人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總而言之,屋裡無言以對的人忽然變成了寒淵自己。
他罕見的出了一會兒神,等回過神來,手上的白棋已經落在了一處死地,落子無悔,白棋攻勢已破,再無力與黑棋對抗。
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也不過如此了。
他收了黑白棋子,重新擺好棋盤,重新下一局,慢條斯理的道:“善。”
這是同意自己跟著他了。
反正寒淵都救了自己這麼多回,也不差這一回,自己跟著他為保自身安全,對救自己已經習慣了吧。
出於之前那段記憶拼湊而成的畫面作祟,裴玄陵頭隱隱作痛,不知怎的,恍惚的對著寒淵喊了一句:“阿寒哥哥。”
乍然聽到這個稱呼,寒淵捏著棋子的手一抖,黑棋落在棋盤上“吧嗒”砸出聲,他維持著僵住的動作,慢慢抬眼對上裴玄陵迷茫的眸子,像是透過他的這雙眼睛在看另一個人。
一個早已入了輪迴轉世了不知多少輪的人。
寒淵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裴玄陵渾身一震,迷茫的眼睛恢復清明,彷彿方才的神色只是他一瞬間的錯覺:“我叫了你什麼?”
寒淵重新取了枚黑棋,慢悠悠的道:“你方才叫我哥哥。”
裴玄陵一愣,有點不相信這個稱呼是從自己嘴裡喊出來的。方才那一瞬間,他身體裡的魂魄像是被另一縷魂魄控制了身體,恍惚就叫出了破碎記憶裡那個猛獸面具少年對遮臉少年的稱呼。
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叫完誰想寒淵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