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麻煩,差點讓他倆長眠於地下,和一幫子乾屍為伴。
司珉降下火氣,切入正題的問道:“你們找到破解死屍大軍的法子了?”
龍湛斜倚著扶手,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點頭道:“嗯,找到了,保準把賀蘭王打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來犯。”
他說這話的語氣懶懶散散,司珉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貨說的話有點不靠譜。
“既然找到法子了,明天葛祿大軍來攻,就趕緊的把這幫雜碎打回殼裡,三天兩頭的在耳邊吵吵,聒噪死人了!”司珉眉心擰出川字。
最近這段時間他可真的被賀蘭王給擾得耳根子不清靜,一開始還有耐心跟其慢慢耗,後來耐心徹底告罄,巴不得這幫孫子趕緊死絕。
商談完這些,他突然想起來,除了他們幾個,旁邊還坐著個人,一個讓他方才危機頓生的人。
他來回打量著端坐的寒淵,被後者一個冰冷的眼神給懟了回來,忙不迭移開目光,壓低聲音問他們:“這又是誰啊?你倆出去一趟怎麼還帶了個大美人回來?”
聽到他這稱呼,裴玄陵和龍湛嘴角抽搐。轉頭去看寒淵,生怕這祖宗臉色一變,他們幾個都要去喂蛇。
裴玄陵一隻手扶額,肅聲道:“……你語氣放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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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淵的突然出現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但白鹿司的幾個人雖然有的沒見過寒淵,也沒有太多的交集。
但出於對強者的尊重,言語舉止上都不敢懈怠半分,該有的禮數都不會少,更遑論這麼隨意的稱呼寒淵。
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稱呼這位祖宗!
司珉要是知道這祖宗能擺手放一隻傀儡巨蛇出來嚇得他哭爹喊娘,語氣也許就不會這麼隨意了,反而會像他們一樣,小心翼翼的供著這尊請不走的大佛。
司珉擺擺手,道:“行行行,我放尊重點。這位大美……額不是,這位郎君是什麼人?”
他方才差點嘴瓢又沒剎住,萬幸拐的及時,語氣怪了點,好歹沒出口成禍。
裴玄陵扶在額頭上的手滑下來蓋住眼睛,一副心累的表情:“說來話長,容後再議。”
司珉也不追問,隨便他說不說,他也就是一時興起的問問。
裴玄陵放下手,果斷的轉了個話題,道:“對了,那個白弈還在軍營裡嗎?”
提起這個人,司珉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難看得能滴出墨來:“還在,他現在被關在地牢裡。”
龍湛道:“他又做了什麼?”
“將軍交戰時指揮不當,折了一個隊的將士,死傷慘重。”
辛寧從外面掀開帳篷走進來,替司珉回答了這個問題。
同樣,他的臉色比起司珉也沒好到哪裡去。
龍湛攤回椅子上,揉著眉心道:“找個由頭把這人處理了,別留著攪局壞事。”
辛寧察覺出他這話裡有玄機,問道:“他有問題?”
裴玄陵嘴唇泯了泯,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問題大了,他是一直在軍中攪混水,企圖讓你們內亂陣腳,難道你們就沒發現?”
都是行軍打仗的人,頭腦一定比常人的要清晰得多,有時候雖不敏銳,卻不至於遲鈍到發現不了疑點。
辛寧想起了某些糟心事,道:“有懷疑過,拿不到確切的證據,所以就一直拖著。”
軍中煮茶不太講究精細,不像帝都人煮茶,茶具一套接一套,茶水一遍一遍的過濾,只剩下清澈的茶湯。
煮這壺茶的人是個不講究的粗人,應當是熱水一翻滾就抓了把茶葉進去,煮出來的茶水暗淡,茶葉和茶水渾作一壺,一倒茶渣出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