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夥計。
看到裴玄陵走過來,那夥計熱絡的迎上來,樂呵呵的道:“喲,小郎君來我們茶樓了?還帶了個朋友。”
裴玄陵道:“嗯,這次辦事路過,順道進來找個人。”
夥計把帕子往肩膀上一搭,笑容不減的道:“小郎君要找誰啊?”
裴玄陵道:“一個名叫寒淵的人,一頭白髮,一身藍衣,長的……很俊美。”
簡單的形容下來,夥計頓時瞭然,指了指二樓的一個挨著圍欄處的位子,道:“小郎君要找的就是那位郎君吧?那位郎君都來了好半天了,叫啥名兒我不知道,但聽小郎君的形容,只有那為郎君附和你的描述。”
那個人坐的角度,抬頭望去只能看見一個藍色的背影,以及那人一頭銀髮,雖未看清面目,但光憑那冰冷冷的背影,裴玄陵就直接斷定,那是寒淵無疑。
“多謝了,哦對了,請送一壺碧螺春到那個位置。”吩咐完,裴玄陵領著陳珀就上了二樓。
轉過一個拐角,來到了那個位子。
邊走,陳珀低聲問道:“小裴,查案要緊,你居然還有心思喝茶!?”
喝口茶能喝出線索來麼?
裴玄陵道:“我來這茶樓不僅僅是為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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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珀道:“那你來幹什麼?”
話音剛落,下面的戲臺上就開始敲鑼打鼓,穿著各色戲服的花旦開始舞動起手中的花槍,嘴裡唸唸有詞的唱了起來。
下面捧場的人不在少數,恰好那花旦戲唱到了一個高潮部分,個個都鼓掌叫好,場面一時間熱鬧非凡。
陳珀嘴角抽了抽,道:“你不會是來找人喝茶聽戲的吧!?”
不要命了這是,剜心案要是查不出來,他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啊,裴玄陵居然還有心思來喝茶聽戲!?
死到臨頭了還要風流痛快一把,遙是他陳珀也拿不出這副心態啊!!
裴玄陵見他一副慘兮兮的表情,一巴掌拍在了陳珀肩膀上,笑罵道:“想什麼呢!?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只會死到臨頭還不溫不火的人?我可不是單純來喝茶的,是來案子找線索的。”
陳珀面無表情的看他,道:“你逗我玩呢?茶樓裡能找出什麼線索?”
裴玄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真的能呢?”
陳珀扇子“唰”的一開,露出個自信滿滿的神色,信誓旦旦的道:“你要是真能找出來,我牛飲三壺苦丁茶!”
裴玄陵道:“那好啊,我要是沒找到線索,回去我給陳哥賣上好的花雕酒!”
一聽賭贏了就有酒喝,而且還是上好的花雕,陳珀眼睛一亮,道:“一言為定!”
裴玄陵語氣篤定的道:“一言為定。”
直到裴玄陵帶著他來到之前夥計指的那個位置,陳珀問道:“小裴,你說找線索,怎麼找?”
裴玄陵道:“問不就得了?”
陳珀疑惑不已:“啊?問?找誰問?”
裴玄陵笑了笑,下巴一揚,指了指那個位子上,坐著的一個藍衣銀髮人,道:“那不就是我們要問的人嗎?”
“他?他誰啊?我們認識他嗎?”陳珀滿頭霧水的道。
他認識的的人裡,好像壓根就沒這號人吧?裴玄陵剛來帝都不久,認識的人想來也不多,除了白鹿司的幾個兄弟,和幫過他的司珉,按道理說沒認識的人了啊?
裴玄陵何時認識了這麼一個陌生的人?
“愣著幹什麼?”裴玄陵看他,“和我過去見見這位前輩,他之前可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
說罷,就往那個位子走去,陳珀猶豫了一會兒,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