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力,恐怕很難催動那道符咒。
寒淵道:“好用就行,腦子笨的人還用不了。”
他這句話說的裴玄陵心裡有些不爽,怎麼感覺他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笨呢?
寒淵道:“貧民窟那些屍體解決掉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你們那個司君已經有主意了。”
裴玄陵道:“嗯,欸?前輩,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別有深意呢?”
寒淵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明日有時間麼?”
裴玄陵道:“有。”
寒淵道:“那我在茶樓裡等你。”
裴玄陵不解,轉眼去看寒淵,道:“前輩是……”
‘有什麼話要說麼?’還沒說出口,身旁的白色身影以經消失不見,來無影去無蹤,快的讓人意想不到。
也太不尊重他了,他話還沒說完呢,人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修為高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不高興的“哼!”了聲,裴玄陵一臉不爽的回到了白鹿司。
去澡堂洗去一身汙跡,裴玄陵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可能是太累的緣故,他一睡下去就做了場夢。
夢中,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裡,大雪紛飛,他感到寒冷無比,全身瑟瑟發抖,彷彿下一刻就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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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抹藍色人影從遠方走來,撐著一把樸素的傘,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來。
直到人走到自己面前,他都沒有看清楚這人長什麼樣,只聽到了那人說話的聲音。
“跟我一起走吧!”
聲音清冷悅耳,帶著與世獨絕的寒冷,卻又在向他伸出手時,帶給了他無可替代的溫暖,將他一身寒冷驅散。
這個人讓他十分熟悉,曾在他的夢裡出現過很多回,甚至他腦海裡莫名多出的一些記憶,也是少不了這藍色身影,他想知道這人是誰,卻又看不清楚長相。
嚴寒的驅使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拉住這隻能給他驅散嚴寒的手,就在兩人即將觸碰的一瞬間,他的夢就醒了。
清醒的裴玄陵愣愣盯著床帷發呆,直到日上三竿,陳珀來敲門,他才慢悠悠的從床上起身。
推開門,陳珀手裡習慣性的拿著扇子扇風,昨日那一身狼狽已經清理乾淨,整個人又恢復了風度翩翩。
裴玄陵道:“陳哥,找我什麼事啊?”
陳珀道:“外面有人找你,正在明月堂外候著呢。”
裴玄陵扶著門沿打了個哈切,清醒了幾分,道:“找我?是一個白髮人嗎?”
陳珀道:“不是,看起來是個富貴人。”
裴玄陵道:“嗯?富貴人?司君他認識嗎?”
他來帝都的時間並不久,不記得認識一個富貴人,這人來找他幹什麼?
陳珀道:“司君一大早就被傳進宮了,現在都還沒回來,你要不出去看看?”
裴玄陵道:“行,那走吧。”
兩人繞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前院的明月堂,堂內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身長玉立,與樓千身相仿,看起來約莫三十而立的年紀——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已經三十七的攝政王司珉。
見到司珉,裴玄陵也是意想不到,除了剛來帝都那天,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但雙方並不是很相熟,他來找自己幹什也?
裴玄陵躬身行禮,道:“卑職見過攝政王。”
司珉轉過去,聲音溫和的道:“免禮,好久不見啊,裴玄陵。”
裴玄陵直起腰,道:“攝政王也是好久不見,自酒樓一別,卑職還沒機會找攝政王謝這指路之恩。”
司珉淡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