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上前檢視她的情況,發現她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並未有生命危險。
“看來是凌雪看丟了活鑰匙,她背後的主子等不下去,親自來取血開祠堂,順帶請君入甕。”裴玄陵眨眨眼,開玩笑似的說:“你猜他們藏在哪裡?”
寒淵起身環顧四周,踏腳直衝水池中一尊抱鯉石像走去,抬手就從中揪出藏匿其中的人。
“嗬!”
被掐住脖子的凌雪喉嚨劇痛,窒息感讓她奮力想掰開寒淵冰冷的手,但無濟於事。
寒淵眸色暗沉,一把將她扔出去,隨即扔出冰錐貫穿她的雙手雙腳,把她牢牢釘在牆壁上。
裴玄陵道:“凌雪,受人桎梏的感覺如何?哦不對,或者我應該叫你鬱朧。”
釘在牆上的凌雪慢慢抬頭,脖子和額頭上生出密密麻麻的魔紋,頃刻間襯得身體如即將破碎的娃娃,血水從魔紋中流出,那雙透徹的眼睛變成血紅色,十分可怖。
粗糙沙啞的男聲從凌雪口中發出:“哈哈哈!你我萬年不見,不曾想你竟能一眼認出我。”
裴玄陵道:“哪裡哪裡,能讓人永生不忘的仇人我豈會認不出,畢竟當年可是你殺了我。”
寒淵走到裴玄陵面前,目不斜視的盯著牆上的人:“鬱朧,好久不見。”
鬱朧裂開嘴巴:“的確是好久不見啊,寒淵,上一次見你還是在魔神戰場上,那時候你正踩著萬千屍骸踏上神座。”
寒淵神色冷淡:“本尊記得上一次見你,你被剝了渾身骨血,如喪家之犬般逃竄。”
被提及痛處,鬱朧臉上的魔紋濃重,彷彿下一刻就會徹底裂開。
“萬年了,你這張嘴說出的話依舊冷的令人厭惡!”
寒淵不置可否,靜默的盯著他。
鬱朧動了動被釘住的手臂,皺眉道:“嘖!被吃空的身體附身起來真是麻煩,這麼輕易就被你們抓住,不過我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留這具殼子傳句話倒是恰到好處。”
冰錐釘的太牢,發現無法掙脫後,他直接放棄動作,盯著眼前二人:“寒淵,白藏,你們手上的屬於我的東西我會全部拿回,待我掙脫天道束縛,憑你們一個即將受天罰,一個又即將大限將至,又該如何制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