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老面不改色,抬手在周身結出一道屏障,擋住這漫天落下的風刃。
下一刻,他嘴裡輕輕的唸了聲“破”,四周的風刃頓時被粉碎,炸開的餘威直接把陳珀個魏子青掀出去兩丈遠,紛紛吐出口鮮血。
“也不過如此!”巫長老看了眼倒地不起的二人,又將目光轉回裴玄陵身上:“就憑你們三隻螻蟻,也配跟我對抗?”
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裴玄陵肺部炸裂般的疼,手沒有鬆開踏雪劍,握緊劍用力一劍捅進巫長老的胸口。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劍幾乎貫穿巫長老的身體,且是穿心而過,巫長老卻絲毫沒有痛感,扼住他脖子的手沒有一絲鬆懈。
隨著扼喉的手勁越來越大,裴玄陵意識逐漸渙散,危難之際,他握劍的手上結印,一掌拍出,長劍從巫長老胸口穿過,釘在了其身後地上。而他這一掌就正正打在巫長老胸口,法印上的符紋灌進胸口,巫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了變化。
在符紋的作用下,巫長老往後踉蹌退了幾步,扼喉的手鬆開,裴玄陵大口大口的喘氣,肺部傳來撕裂的痛感:“咳咳咳咳咳咳咳!”
瞅準時機,陳珀強撐著跑過來,用盡全力的扇出一扇:“麒麟踏火,誅邪避退!”
扇面上的火麒麟雙眼發出刺眼的光芒,耳畔隱隱有怒吼聲,如同活了般,一扇扇出,扇面上的火麒麟化形竄出,踩踏著烈火衝向巫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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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長老頓感危險,想要躲避,然而方才裴玄陵那一掌已是重傷他,此刻動作也變慢下來,眼看麒麟衝過來,已是躲避不及。
火麒麟正中巫長老,烈火頓時爬上他全身,至剛至陽的烈火燒的巫長老渾身疤痕,順帶著也燒掉他用來遮面的斗篷。
斗篷下是一張千瘡百孔的臉,由於烈火的灼燒,坑坑窪窪間血水橫流,看了令人髮指。
趁此,魏子青手上結印,將寒淵走時留下的符紋打出去,再次正中巫長老鮮血淋漓的胸口。
“噗!”
後者登時噴出口血,後退撞在欄杆上,扶著欄杆才站穩。
恰好吳昊也把吳越給救了出來,喊道:“父親救出來了,巫長老我們走!”
巫長老不再戀戰,迅速的從露臺上一躍而下,劃過水面與吳昊匯合。
看著滿身傷的父親,吳昊氣的臉色發白,怒聲道:“陳珀,這筆賬我們開日慢慢算!我們走!”
陳珀撐著站起身來到圍欄邊,故作鎮定盯著他,冷聲道:“不必來日,也用不著慢慢,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和你們吳家算這比血賬!”
吳昊怒瞪他片刻,考慮到父親還重傷在身,不能多做停留,便帶著人瀟瀟灑灑的走了。
危險解除,原本還傲氣凌人,站在圍欄邊撂狠話的陳珀,在等人走後,如同被人抽了脊樑骨,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孃的,總算是送走了!累死老子了!”陳珀使勁的搖著扇子,猛烈的風吹得他鬢邊髮絲漫天飛。
魏子青道:“累是累了點,但好歹計劃開始步上正軌了。”
裴玄陵剛才被扼喉,此刻脖子上一拳都是青的,說話的聲音也沙啞:“子青說的沒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拿到吳越的罪證……咳咳咳!”
見他一副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魏子青趕緊倒杯水遞給他:“喝點水吧。”
裴玄陵仰頭一飲而盡,嗓子總算是好受了些:“謝謝。”
三個傷號相互攙扶著坐到桌子邊,站後心得都還沒聊,寒淵就回來了。
“前輩好……”
幾人也沒力氣起來行禮了,口頭問了句好,便癱在了位子上。
寒淵掃了露臺上一圈,再看三人一身狼狽,便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