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越整張臉變得殘如白紙,整個人瑟縮著跪在地上,雙肩微微發抖,隨即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似是癲狂又似是瘋魔:“我報的應?哈哈哈哈哈!我吳越敢走到今天這一步,就從來沒怕過報報應!你有本事就手房麻利點,一劍殺了我,別磨磨唧唧的威脅我,妄圖從我嘴裡知道些什麼!”
他堅信,只要他什麼都不說,陳珀他們便拿他沒辦法,拖延到一定時候,那個人就會察覺出蹊蹺,自己對他們還用利用的價值,必定會來救他,到時候眼前這幾個人定不是那人對手,不愁他們有命活著走出去,更遑論把他的事情傳出去!
陳珀靜靜的聽他有恃無恐的侃侃而言,消下去的赤色又一絲絲的瀰漫上來,好似吳越一句話刺激到他的神經,他便會上去讓其再也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裴玄陵和魏子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做好了第一時間上去拉架的準備,以免吳越被暴怒中的陳珀扼喉而亡。
吳越卻是絲毫不畏懼陳珀那可以把他活剝的神色,依舊勇氣可嘉的高聲狂言:“陳珀當年讓你成漏網之魚是我的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送你去和你父母團聚!”
陳珀壓低聲音,低沉的道:“可惜,你沒能殺了我!”
吳越笑道:“是啊,沒能殺了你這個小崽子,是我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要是二十年前我殺了你,或許我今天就不會被你反咬一口,受制於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手。哦對了,你想不想聽聽你父親臨死前的狼狽樣……唔!“
話還沒說完,陳珀已迅耳不及的速度,快準狠的一拳打在吳越的臉登時將吳越打地摔倒在地,側頭啐出口血,血水中摻著顆牙齒。
“陳珀,你先冷靜一下!別動手!”
一看勢頭不對,裴玄陵和魏子青連忙上去,兩人各一邊,手上發力架住要撲上去的陳珀。
“我父親與你雖是結拜義兄弟,但他待你如親兄弟,你有困處,他從來都是毫不吝嗇的出手幫扶你,可你回報了他什麼!?我問你,你回報了他什麼!?”陳珀眼中血絲布滿,雙目赤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他死死的盯著地上滿臉是血的吳越。
如果眼神是把凌厲的刀刃,想來吳越已經被這把刀刃千刀萬剮無數回,凌遲得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了。
他想要掙脫束縛的力道太過大,裴玄陵和魏子青不得不加大手上力道鎖住他,一時間二人身上熱汗都冒出來了不少。
“你回報我父親什麼了?!我問你話呢吳越,你回報我父親什麼了?你難道忘了嗎?!”陳珀吼道。
“哈哈哈哈哈!”吳越吐乾淨嘴裡的血,發出嘶啞的笑聲。
然而這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卻不是懺悔,而是充滿了譏諷和得意,冰冷中透著陰毒絕情,無甚對昔日幫扶義兄的愧疚。
“愧疚?何來愧疚可言,我吳越這輩子做過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親手殺了我這個義兄!從未後悔過!”
聞言,陳珀一直卡在胸口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下去了,瞬間掙脫束縛,上去抬腳就直衝吳越胸口踢去。
這一腳正中靶心,吳越被冰線封住了法力,此刻和常人無異,陳珀這一腳上去,吳越肋骨傳來輕微的裂聲,登時踹得狠摔在地,“哇!”的突出一口夾雜著碎末的血。
想來是這一腳的威力太過頭,吳越趴在地上抽搐,半天都爬不起來。
一腳踹出去後,陳珀心中的火氣降下去不少,胸膛上下起伏跌宕,重重喘著粗氣,厲聲道:“我陳家待你不薄,你怎麼笑得出來?!吳越,你踏著我陳家滿門的屍骨登上了這萬人膜拜的位子,踐踏汙衊我陳家拜年來的功德名聲,披著羊皮受著誇讚就可以沒良心了嗎?是條路邊的野犬快要餓死了,都曉得要對丟給它救命吃食的人報恩,你